迟闻秋的脸逐渐烧红起来,男人曲起腿把他托起,更方便他埋胸胡乱啃,迟闻秋的眼睛被生理泪水模糊得迷离,约莫看到身后站着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好像是池惑,又好像是白琰,但他们似乎又不爱穿一身黑。

秦叔让的调情技巧完全不输于池惑,光是一条灵活的舌足够爽了。昂贵的晚礼服惨遭撕毁,迟闻秋后背抵着冰冷的花墙,厮磨得肩胛骨有些发疼,看样子秦叔让是气坏了,连力道都没把控好。

“嘶……你这只蠢狗,轻点!”

听到迟闻秋的痛吟,秦叔让这才乖乖收起利齿,他看着迟闻秋脸,见他不是真的在疼,便又露出熟悉的贱笑来:“老婆,你长好多肉肉了诶,摸着真舒服。”

迟闻秋拧他耳朵,“你给我好好说话!”

“诶诶诶,耳朵快要被拽下来了。”秦叔让讨好着,把他稳稳抱紧,“外边凉,我们去房间好不好?我最近学了点新花样,绝对让你爽上天。”

迟闻秋没注意他的碎碎念,而是抬高目光,跟那个站在阴影里的男人对视。许久不见,他眼下的黑眼圈更加重了,身上多了颓废忧郁的气息,却也成熟许多。

目光下移,又落在他手里精美的礼物盒,迟迟没来得及送出去的礼物,就这么孤零零地拎着。

里面会是什么呢?是手表,还是首饰?

无所谓了,反正他都不缺。

迟闻秋冲他提起嘴角得意地笑,再低头啃上秦叔让的脖子,留了一个深红色的牙印。

秦叔让吃疼,加快了脚步去房间。

宴席还在继续,宾客却没注意到,宴会的主角正忙着在厮混,衣衫凌乱,喘声不止。

门前,温景恒把迟来的礼物放到地上,再默默转身而去,没走出多远,他看到了同样落寞的池惑,他正对月喝闷酒。

道不同即不相为谋,温景恒跟他没有共同语言,也没有太大仇恨,于是擦肩而过。

“你觉不觉得,迟闻秋的变化很大?”

温景恒:“刚带回家的小猫跟养熟的时候性子也变化大。”

“也是,那你有没有发现,最近温家晏安分了很多?自从上一次他跟迟闻秋吃饭过后,就变了性子,不像是他了。”

“你的意思是,迟闻秋给他吃错药了?他要是真有这个能耐,就不会被你们圈养着。”

“哈,你到现在还觉得是我把他带坏的吗?无所谓了,随便你怎么想吧。有去亲口跟他祝贺生日快乐吗?我想你应该没这个胆量,连看他跟别的男人亲热都不敢,啧啧。”

温景恒拧眉,不悦说:“就你敢啊,那还真是宽容呢。”

“知道你在嘲讽我,可要想把迟闻秋留下来,‘宽容’可不完全不够,得装睁眼瞎,想象着在他身边的只有我,或许会好受很多。”

“疯子。”

温景恒无感情吐出两个字,眼神厌恶。

“别装得这么深恶痛疾,实际上我看的出来你在嫉妒,嫉妒我们能拥有迟闻秋。”

温景恒抿抿唇。最近忙着工作昼夜颠倒,连做春-梦都少了,得知不是亲生兄弟,他越来越觉得跟迟闻秋没有任何关联,只是单纯的陌生人,也变得更加患得患失,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放弃一切虚荣加入他们。

捏紧了拳头,温景恒硬邦邦说:“不需要!”

不是他不需要,而是迟闻秋不要他。

无论他是给一个眼神,或者勾勾手指头,他就会像一条垂着尾巴的狗一样舔上去。

可是没有,通通都没有。

生日宴得不到通知,送出去的祝福也没有回复,迟闻秋明明看到他拿着礼物,也只是得意地笑。

温景恒后悔了,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意识到迟闻秋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