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
迟闻秋嗤笑一声,再次低下头去拆套子。
粉色包装,草莓味轻薄款,想不到池惑人模狗样的,口味挺独特。
“帮我戴。”光是看着那玩意儿被迟闻秋漂亮的手拿捏,池惑浮想联翩,已经骚动得有些把控不住,他前半生忙于事业和家族斗争,无暇去谈儿女私情,也从未想过为了释放欲望,放弃底线去找床伴。
他甚至都想过当个老光棍过一辈,也没什么不好的。
可碰上了迟闻秋,他就觉得俩人相遇得太晚了,恨不得从出生就认识,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成年后谈恋爱,工作后结婚,如此水到渠成的感情,就算是幻想,也牵动人心。
池惑偏爱迟闻秋的容颜,指腹怜爱地从额头落下,划过挺翘的鼻尖,再往下擦过艳红的唇,食中二指没入湿热的口腔,被紧紧包裹。
迟闻秋笑得分外魅惑,舔吻着男人的指节,确认润充足了,引他往下而去。
帮我。
迟闻秋勾唇,无声吐出二字,他呵吐的气息甜腻,池惑都醉了,比中了魅惑都要上头,埋于对方白嫩的胸膛,几次没调整好,二人急迫得肌肤泛起潮红,大汗淋漓。
“抱歉,我……我有点紧张。”
池惑懊恼着,随手将被汗水濡湿的前发往后捋,他紧张兮兮观察迟闻秋的神态,害怕让他疼到一点。
迟闻秋一直在笑,低不可闻的哼笑声挠人耳蜗,酥软人的骨头,池惑就没承受过这么大的诱惑,嘀咕着迟闻秋真是个尤物,才二十岁不到呢,勾人成这样,以后长开了,不得把人的魂都勾没了?
反正他现在已经是没了。
稍微出神了一下,迟闻秋就给他当头一击,强烈的刺激感让池惑绷紧全身肌肉,额头的热汗直下。眼前事物模糊一片,纵使做好准备,也还是有些遭不住。
迟闻秋捧着他的头,在其耳边温和地说:“放轻松,池惑。”
那明朗清越的声音好似天籁,洗涤了内心的恐慌。池惑喘着气,偏头吻住对方的唇。
像是即将渴死的旅人品尝到甘霖,喉结紧张滑动,尤为急不可耐。二人如交尾的蛇痴缠一体,上上下下位置颠倒,是池惑总习惯性想占主导地位,却又被迟闻秋强制压了下去,久而久之,池惑就熟悉了身下位。
自下往上的视角,更能看清迟闻秋晃荡的发尾,飞溅的汗珠,他像是珠宝堆砌的美人,过分精美得不真实,又被他拽入凡间,共赴欢愉。
从傍晚折腾到深夜,期间白琰来送餐,中场休息时,迟闻秋翘腿倾身去吃东西,池惑黏腻的视线滚烫惊人,盯着食物被他一口口吞咽,嫉妒悄然成形。
迟闻秋轻轻看过来,似笑非笑,眼神嘲弄,形同是看着欲望低贱的人类。
池惑哀求着他,亲吻他印着牙印的手背,正好吻在骨节性感的小红痣上,哑声开口:“亲爱的,继续,好不好?”
即便幼年孤苦伶仃,池惑十五岁成名后,就再也没受过什么委屈,更不会卑微祈求过任何人,唯独迟闻秋,他不仅甘愿降低身段去哄去求,还想多让他在意自己一点,哪怕付出代价,都觉得是应得的。
可是迟闻秋达成所愿,已经没了先前那一股子热情,笑意收敛,他面目表情看人的时候,如同陌生人一般,池惑的情热也如潮水退去,心下明了迟闻秋不喜欢过多纠缠。
“知道了,等你……有需求了,再来找我。”
可未必会有第二次。
……
迟闻秋刚从池惑的休息室出来,发现手机多了好几条廖伯良的未接来电。
这家伙居然回国了。
他扬起眉梢。
而且还是给哑巴打电话,听空气呢?
今天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