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温景恒被难受醒了,“对不起。”
迟闻秋三番两次被吵醒,也疲倦了,温景恒本想让他多休息两天,只是手术医生忙,错过今天就得再预约很久。
只要不妨碍任务,无论这嗓子是好是坏迟闻秋都不在乎。他本性寡言,说不了话也少很多麻烦事,不过温景恒执意如此,他就得配合,谁让温景恒是他主要的任务对象。
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上一秒还含情脉脉,下一秒就能捅人心窝子。
动手术那天,进行得还算顺利,但是不一定能让迟闻秋流利说话,主要看后期的恢复。
温景恒忙于应酬,直到迟闻秋手术后离开了医院,自己去学校,他都没能来看他。宿舍里某个床位空了很久,舍友说:“校霸好像出国了,不过没有退学。”
这不重要,只是个小小的配角。
在学校偶尔碰见温子卿,他身边总是围着男男女女,无视着迟闻秋,像一只花枝招展的孔雀,维护独属于他的骄傲。
“惩罚还不够,”迟闻秋心想,“如果能让这只孔雀跌落泥潭,失去最重要的东西,才最刻骨铭心。”
还有一个月就要放假了,这段时间风平浪静,有时候跟池惑聊聊家常什么的,倒也闲情逸致。
“迟闻秋。”某个不知道名字的同班同学兴奋跟他打招呼,“你做手术的这段时间,我们班篮球队打赢了比赛,正准备去校外庆功,你去不去?”
没有给迟闻秋拒绝的机会,男生叭叭叭又说:“你总是不参加班集体活动,咱们都快记不得你得名字了,去嘛去嘛,就当做是吃一顿好的,不强求你喝酒!”
其实是班级女生都想迟闻秋去,他长得好看又待人温和有礼,谁都想跟他亲近。
迟闻秋点头同意,用手机发短信给司机,让他跟哥哥说明情况。
那边的温景恒收到司机的来信,看了两回,把眉头都锁紧了。
“怎么了?”等他签字的秘书询问。
“没事。”迟闻秋已经是成年了,能够照顾好自己,自己也没必要管得太死,就当是小孩想交朋友了。庆功会?什么庆功会。他参加了什么比赛没有跟自己说吗?为什么是司机来通知而不是他发短信或打电话呢?
温景恒忍不住胡思乱想,以为是这段时间忙,跟弟弟疏远了关系,可他也有自己的事情,不可能专门照顾迟闻秋而疏忽工作,
比赛是大一和大二打的,大二借口是沉迷学业没空练球惜败,就自掏腰包请客挽回颜面。
烤肉店里酒气和烟味氤氲,氛围热火朝天,嘈杂得迟闻秋有些待不下去,他找个借口去厕所,实际上是回宿舍,迈出去的脚步不稳,他没喝酒,感觉自己都有点醉了。
这条经过花园的小道坏了两个路灯,一半的路黑黢黢的,迟闻秋正要拿出手机照明,系统却紧急提醒他有人跟踪。
身体素质大不如前,连被跟踪都不知道。迟闻秋加快脚步,反而被人追上来,后颈重重挨了一击,晕在那人怀中。
贼人刚得手,准备要走,一回头就被沙包大的拳头正中面门,砸得他退后连连,怀里的青年也跟着滑落下去。
还没接触冰冷肮脏的地面,就有男人将他稳稳扶住,秦叔让和白琰左右夹击,将坏人拦截起来。
“打,打到他肯说出是谁指使的。”池惑语调冰凉,全然没有镜头面前的温润亲和模样。
秦叔让跟白琰对视一眼,前者最先出招,打得坏人狼狈躲闪,再被另一个踹翻在地,接连迎接拳脚攻势。
“我说,我说!别打了,求求……”
白琰拎着衣领将人提起,凶巴巴说:“谁让你对他动手的!”
鼻青脸肿的男人哽咽:“是温子卿!他早就想让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