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青绸所说,她们真的快到了,快到还不等林杏继续打探信息两人就已停下脚步,“大人,丞相就在屋内。”
像是为了证明她没有说谎,丞相的声音从禁闭的门后传来,“既然林大人已经带到,青绸你就先回去吧,记得服侍好剩下两位大人。”
这对青绸来说像是什么咒语,她惊慌失措地离开,竟然忘了出声应和屋内的丞相,林杏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接着转身敲门,“不知屋内是否方便进入?”
明知故问,声音也没有刚才轻快,这是对丞相暗戳戳的阴阳怪气。他像是没听出来般,大笑道:“若是林姑娘,何时都方便,林姑娘快快请进。”
话说的客气,连门都不舍得开一下,林杏冷哼一声,重重推开门,她站在门外没有入内,丞相还是带着笑意道:“林姑娘这是何意?把门合上来喝茶啊。”
还带着点疑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真是个天生的演员。
顺着他的话林杏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双手放在膝上,“方才那名舞女说丞相找我来叙旧,不知想怀念这南汝的什么?”
宋丞相忽略她带刺的话语,“林姑娘可是猜错了,我想听你说说曲阳的事情。”
“曲阳?据我所知,前段日子丞相并未前往那里。”
丞相收敛笑意,手指轻敲桌面,意味深长道:“我本以为林大人是聪明人,如今一看,确实不假,但是太过一根筋,入朝为官者,还是要懂得变通。”
“哼,”林杏嗤笑一声,将一只手放到桌上,“丞相所说的变通可是孙半佛、孙大人那般?”
一时间,屋内再没人说话,林杏在等着丞相,而丞相却因为摸不清她的态度不知如何往下接,毕竟此番就是为了拉拢林杏入伙,他已准备好各种说辞,可她这般直接,实在超出丞相的意料。
“哈哈,丞相这是如何了?难道是我过为严肃?”不同于方才的语气,此时像是真心发笑。
“林姑娘可真会玩笑,你年纪轻轻,难不成我会被你骇到?”丞相抿了一口面前的茶水。
林杏跳过这个话题,“不知丞相想听听曲阳的哪些事?”
“我听闻曲阳有个县丞呕心沥血却死于非命,不知林姑娘可知此事内情?”面对林杏的台阶,丞相喜笑颜开,在他心中林杏这般问就代表她愿意站在自己这边。
“这不巧了,此事就是由我们协助县令处理的,对于其中内情可谓是一清二楚,这赵县丞在任十年来凡事亲力亲为,百姓对他很是爱戴,对于他的去世…”林杏每说一句赞美赵县丞的话,丞相笑意越深,皇上看走了眼,就算除掉他的手下又如何,总会有源源不断的人掉进欲望的深涯,往后只会更加风生水起。
“我觉得他真的该死。”
幻想的火花被泼灭,他不可置信地抬头,对上林杏满含笑意的双眸。
“林大人莫不是糊涂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的笑意再也不见,语气变得平淡,眼神中充满不解,怎么会有人这般傻。
“我当然知道,比起我,丞相才是不清醒的那一个。”
不卑不亢但坚定的语气以及挑衅的话语让丞相从不解变为生气,他将茶杯重重放回桌上,企图让林杏露出一丝恐惧的神情,“我再给林大人一次机会,你认为赵县丞真的该死吗?”
“该死。”
林杏慢慢摇头,“无论丞相问多少次、何时再问,我的回答也不会变。”
明明是更让人生气的话,宋丞相反而平静下来,没有方才的怒意,冷冷道:“林大人可知若是我想,书算这个职位随时都能换人。”
“丞相当然有这个能力,可若是如你说得这样容易,我也不会坐在这里了。”
宋丞相低笑两声,“可我能让你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