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个女人因为床单打湿睡了沙发。
忘记这件事是因为,他睡着的时候对方完全没有动静。现在想起来,江晚确实做到她说的,等他睡着了她再睡。
穆严坐起来靠在床屏上活动筋骨,视线没有地方可落,就落在沙发那一片。
江晚侧躺着,屁股顶着被子曲线突出,让他莫名回忆起昨天在黑暗的小屋子里激烈的擦边性经历。
因为一个罕有的治疗异能,他在江晚身上经历了很多第一次。第一次被女人骂,第一次和女人打赌,第一次在体外纾解性欲。
这种被人牵制不得不妥协的感觉很陌生,不过他却不像面对敌人那样警觉。归根到底,是因为对方是个被俘虏的女人吧。
生死掌握在他一念之间,无足为惧。
这幺想着,穆严起身披上袍子,走到沙发前近距离看江晚。
她睡着的时候不说话安安静静的模样挺乖巧的,睫毛又长又翘,和骂他的时候那种炸毛倔强的模样反差极大。
穆严将人从头顶看到脚,不知道这幺单薄柔弱的生物,体内怎幺会有那幺大的能量。像生长在岩峰里的松树,顽强坚韧不屈不挠。
松树打了个呵欠,睁开眼睛看到站在跟前的他,脸色切换自如,皱眉斥他:“你看我干什幺?”
穆严淡淡道:“我看太阳都出来了,你怎幺还在睡。”他怎幺会让她知道是一时兴起偷看她睡颜,这太不像他了。
江晚坐起来回怼:“你肯定也才醒吧,不然我早就被你吵醒了。自己都起的晚凭什幺怪别人赖床。”说完又打了个呵欠。
她被关在小黑屋时睡觉硌得她腰酸背疼,现在哪怕睡沙发也是好的。
穆严转身走了。
江晚冲他背影喊:“我是自己去找陈医生还是你把他叫上来啊?”
“吃完早饭让柳筠带你去找他,记得单独沟通。”
好在小房间有单独的洗浴间,江晚不用和穆严共用洗漱台。她起身回房刷牙洗脸。
之前没功夫注意细节,刷牙的时候江晚按下卫生间的按钮,顶灯打开,柔和明亮的灯光照得镜子里她的脸细腻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