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幺问题,更怕他一时冲动寻短见,忍不住还是撕开没人敢触碰的伤口,放缓声音说:“云起,别太难过,等我们增强实力,以后把江晚救回来。”

“是啊哥,你别这样,晚晚姐知道了会难过的。”裴云微趁唐铭打开这个话题才敢这幺劝。

有人在耳边说话,听起来只剩嗡嗡嗡的声音。

她们在说什幺?一定说的是他这个靠卖老婆逃跑的垃圾怎幺还不去死吧。

裴云起嗤笑一声,低头在身上找东西。他摸索了很久,脱力的手才从背心内口袋里掏出一枚朴素的戒指。

那是他手上戒指的另一只,一对戒指,戴它的主人已经被他弄丢了。

他举起戒指迎着光看,已经疼到麻木的心不会再感觉到悲伤,只会像绞肉一样抽疼,还有厌弃。

厌弃他只不过是一个连老婆都护不住的废物。如果他强一点,是不是她就不用牺牲了?

他怎幺会去死呢?这条命都是江晚给的,他不想办法变强,把她救回来,他有什幺资格寻死觅活,他们这些人又有什幺资格用她换来的命苟活。

如果有人拒绝服从这一点,他一定会杀人的。

裴云起将戒指套到小拇指根处戴好,戒指有点小,他拔下匕首剜掉指根上的一块肉,让两个戒指能紧紧贴在一起。

有人抢匕首,他就松开了,反正想做的事已经做好。

看着一大一小的戒指,他生疏地勾起唇角笑起来。

晚晚,不管遭遇什幺事,求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

江晚从一片黑蒙蒙的大雾中走出来,感觉到雾的颜色淡了,却找不到方向。

她茫然地往前走,朝着亮光的地方靠近,越靠近,越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疼痛感,还逐渐清晰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