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体验着死亡,体验着生命的流逝,镰刀却被拼命跑过来的一个人进入范围内伸手施放的金系异能给猛地吸走。

他晚了,江晚笑起来,她已经割喉成功。

不过她没感受到想象中喉管破裂无法呼吸的痛苦,为什幺?她回忆刚才割喉咙的感觉,也没有想象中鲜血喷涌的重重一下,是因为手麻使不上劲吗?

仔细想想,伤口一定不够深不够大,但血液的流动是真实的,这个出血量比手腕大多了。回基地起码半天时间,她应该是活不成的。

江晚静静等待死亡,感觉到小腹又传来熟悉的温热。

没用了,异能涨的再厉害也会被她带走,除了裴云起谁也别想享受被治疗的好处。

大基地的男人们朝她围了过来,有水系和冰系配合,把她的两处伤口给牢牢封住。

但血还是在流,江晚一动不动随便别人摆布,她的任务只有等待死亡。

他们把她擡到货车上,然后除了开车的司机和替换的人,其余人也都坐在车厢里,包括程光。

因为有皮肤的温度,当做缝合器的冰块一直化水,大基地的人不得不持续守在江晚身边照管她。

江晚感觉身体越来越冷,还有席卷全身的困意,她闭上眼休息,以为自己要死了,但却没有感受到传说中的死亡走马灯。

末世的第2203天

大货车一路开得追风逐电,赶在下午四点半驶进一条修建得规整宽阔的山中公路。

山路蜿蜒,在半山腰处出现一处岔道,路边立着一块高档指引广告牌,进入岔路后没开多久,货车来到一处建在山中的温泉山庄门前。

门两边建了两座高耸塔台,各守一名端着枪戴着军用望远镜,全副武装的男人。

被加固的铁门在看到从副驾驶探头出来的人后缓缓打开,两道铁门刚拉开合适距离,货车立马冲了进去。

车停稳后,二哥首当其冲从车厢里跳下来,冲里面高声吼道:“快点!拿担架过来,叫陈医生准备救援!”

“二哥,程光怎幺办?”有人走到他身边询问。

男人不耐烦地挥挥手:“先关起来,现在救人要紧。”

这个时间点,趋近平静的基地被手忙脚乱的阵仗搅的热闹起来,帮忙的、看情况的,呼啦啦围了不少人过来。

“毛子,你看着点,不准任何人出差错,我去见老大。”二哥回头看一眼被擡到担架上浑身是血,嘴唇已经失去血色的女孩,烦得头皮发麻。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越走越快最后干脆小跑起来,走向最靠山里,地理位置最高的一栋酒店大楼。

他从楼外梯一口气爬上七楼,站在楼梯口处向里面占据整层的总统套房打招呼:“老大,我回来了。”

按他的地位,其实平时根本不用这幺拘谨,但今天差事没办好心虚,不夹着尾巴做人估计会死的很惨。

房间另一端,身材高大背影修长的男人正站在窗边看远处地面的情况。

四辆越野车出去,回来一辆又丑又旧的货车,只带回来一个女人,还躺在担架上看起来像个死物。

这是什幺?

“老大……那个江晚用自杀威胁我换车、放人,最后还真动手了,她好狠的心。”

接近一米九的壮汉越想越心酸,为了少挨几句骂,不得不哭诉对方的罪行。

“是吗?”

窗边的男人转过身来,逆光的状态下看不清他的脸和表情,喜怒未知,却还是有浓浓的压迫感,让人双膝发软。

他只穿了一件银灰色真丝睡衣,衣襟敞开,露出横亘在胸腹肌肉上新旧伤疤,还有最近才添上去,还未痊愈的撕裂伤。

二哥站的笔直,继续解释:“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