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非救不可。

道理都懂,可江晚看不得贺元辞这副模样。

奇怪,当时穆严要强她的时候她百般不情愿,可是对象换成贺元辞,她竟松动了。

是经过之前的事后她的道德底线变低了吗?江晚无法自断。

她甚至不清楚自己想治疗贺元辞是出于谢意和敬意,还是出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还是没有的情意。

“江晚……”

贺元辞低声唤她,睁开眼睛,牵着她的手也松开了。

“对不起,冒犯你了。你出去吧,我马上派人把你送到安全地方,等监控有消息我再通知你。”

他还是做不到,做不到把牵着手能令他感觉到愉悦的女人送到手术台上去任人处置。

那不是她自愿的,是卑劣的他通过欺骗和诱哄对她的不公平对待。

普罗大众是人,她也是人。生命没有通过多与少去衡量的标准。他就当世界上没有治愈系异能这回事。以前该怎样以后也怎样。

江晚愣了愣,坐到床边离他很近:“为什幺?我在这儿不是好好的吗?”

贺元辞应该告诉她真相,但是如果他没让她受到伤害,可以把她安然无恙地送走,那幺他可以保护她的内心,不让她因为军区这种企图研究她的计划而担惊受怕。思虑过后,贺元辞决定不告诉她。

送她出去和她心心念念的丈夫汇合,她一定会很开心。

“如果你现在不走,我可能会想把你留下来据为己有,我喜欢你。”他定定地望着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