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爽朗地开口道:

“念白,晌午了,我们去用饭吧。”

最近周清菀时常赶饭点来找他,一是因为在她爹那做戏要做全,装出些二人情投意合的样子,二是因为给流民看病的事,确实要与之细谈。

刚刚她在门口的时候,便朝里望了几眼,只见一蓝衣男子正在看诊,转了一圈后,眼见那背对着的人影站起身来,她便以为是看完了,这才坦然入内。

却万万没想到,那有些熟悉的高大身影一回头,竟是那么熟悉的脸。

“怎么是你?”

周清菀实在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看见苏逸之。

苏逸之又何尝不惊讶,但他惊讶的不是周清菀会来,而是先前她明明还只叫他顾大夫,而今,却已亲切地称之为“念白”。但对自己,不是夫君,不是逸之哥哥,只是简单生疏的“你”。

说实话,他来此处,查探顾念白虚实是真,但也抱着侥幸,想看看能不能遇见周清菀。但他万万没想到,会以此种尴尬弱势的场面相逢。

许是先前一直谈论心疾,此刻,他竟隐约地觉着,心头确似有许多针在扎,细细密密地疼。

顾念白看着苏逸之不善的面色,正色道:

“我刚刚说难治愈,不是诓你,你且瞧你现在,一点刺激都受不得了。”

顾念白虽不想让周清菀对他有同情,但身为医者,诊治病人,是比男女情爱还重要的事。

周清菀云里雾里地来回看了两个男人几圈,才反应过来点状况,忍着想上前扶苏逸之的冲动,冲顾念白呆呆地问道:

“他,来你这里,是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