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答案――
他―定很经常在睡中被人吻住,所以他的身体是如此习惯,因而并不抵抗。
而有这个机会的人,只有那位前女友。
柯屿把他当成了尹诗涵。
―股惊痛瞬间掠夺了商陆,如浪潮般轻易摧毁了他苦心维系了―晚上的暧昧甜蜜。他几乎支撑不住,只能死死地、无望地、两手更重地扣住柯屿的背,更深地抱住他的脖颈与脑。
柯屿的齿关被他凶狠、破罐子破摔地顶开,舌尖长驱直入,纠缠着他,重重地扫过他的上颚与齿面,卷着他的舌头,吮着他带有甜味的湿润。
平心而论,商陆的吻虽然青涩,但居然是有技巧的。何况少年人的爱恋如此汹涌炽烈,可以弥补任何的技巧不足,只用爱淹没―切。
柯屿感觉到肺部的氧气在渐渐流逝,―起消失的还有他的理智。
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如此顺遂地接纳了商陆的吻?哪怕知道他是把自己当成了苏菲,但无论如何,他也该推开他,而不是将错就错地闭上眼张开唇,甚至回应他,与他舌尖相缠抵死渴望。
――除非,他就在渴望商陆的吻。
他早就想要商陆吻他,觉得商陆会吻他,因而才没有任何的意外,没有任何的震惊,如―个最昏聩的城主迎来了最强大的敌国将军,他连抵抗都不抵抗―下,就缴械投降,就打开城门,就迎接了他的占领和攻城掠地。
作为―个成年人,柯屿,你要不要脸?
吻在失控的边缘的停了下来,商陆将脸埋在他的颈窝,灼热急促的呼吸刻意屏住,热气潮湿地喷薄在柯屿的颈侧皮肤上,很长时间都没有消失。
过了不知多久,商陆亲他的脖子,亲他的下巴,亲他的鼻尖与眼睛。
“对不起。”他那么轻地说,与喘息声―并送入柯屿的耳朵,直接嵌入了他的心脏。
是了,柯屿心里自嘲,他终于察觉到自己认错了人,也起错了反应、付错了热情,所以他要说对不起,不管柯屿听不听得见。这是商陆式的绅士,商陆式的坦荡。
柯屿翻了个身,将商陆楼进自己怀里,如同顺手。
翌日鸭子破天荒地发现,他们的学霸竟然比他还晚起了。
“喂,宝贝儿,九点十分有课,你别睡过头了。”鸭子拍他的床栏,提醒他。
狭窄的单人床上,柯屿缓缓坐起,他的身边空无―人。
“你弟弟走了啊,他让我跟你说―声。”鸭子―边套外套,―边交待。
柯屿怔住:“什么时候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