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个字,声音虽不大,却像是平地一声雷,让全场宾客的心猛然一震。
侯夫人的笑意瞬间凝固,脸色青白交错,隐隐有些难堪。
周围的贵妇和世家子弟们纷纷交换着眼神,低声议论起来。
“夜王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这态度,未免太护短了吧……”
“护短?我看不止是护短!殿下可是向来冷漠寡言的,如今却为了盛二小姐当众发难,你不觉得奇怪?”
“可二小姐不过是太傅府中不得宠的庶女,怎会和夜王有关系?”
“别忘了,方才殿下可是直接牵了盛二小姐的手!这可是头一回见夜王和女子有如此亲密的举动……”
一时间,宴席上的贵女们面面相觑,眼神复杂,心中暗暗嫉妒得发狂。
要知道,谢浔之身为夜王,身份尊贵,虽说因身中奇毒多年未曾迎娶王妃,但仍是不少世家贵女暗中倾慕的对象。
可他平日里冷漠无情,从不曾对任何女子假以辞色,如今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牵着盛夏言的手,甚至不惜与襄阳侯府翻脸,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更令人震惊的是,盛夏言竟然没有丝毫反抗,甚至看上去很自然地接受了!
如此一来,众人的目光顿时变得暧昧而意味深长起来。
难道说……二小姐和夜王之间,早已暗生情愫?
侯夫人被这一幕气得脸色发青,眼看着宴席的风向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她再也忍不住,语气微冷地开口。
“殿下既然如此看重二小姐,想必是早有安排,不知二小姐未来可是要入夜王府?”
她故意将话挑明,想让谢浔之当众表态,若他不承认,便说明方才的举动只是逞一时之快,那她便仍有机会重新掌控局势。
然而,谢浔之只是冷冷扫了她一眼,根本懒得搭理她,随即拉着盛夏言的手,径直转身,步伐沉稳地往宴席外走去。
如此果断的举动,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这……夜王竟然真的牵着二小姐走了!”
“这未免也太直接了吧?盛二小姐竟然没有挣扎?”
“难不成……他们之间早已私定终身?”
“若是如此,太傅府岂不是要借此攀上夜王府?”
场内议论声四起,震惊、疑惑、嫉妒、惊羡……
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令宴会的气氛变得异常微妙。
侯夫人眼睁睁看着二人离去,心中又惊又怒,却偏偏无可奈何,只能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指节泛白,恨得咬牙切齿。
她今日的算盘,非但没能让盛夏言当众丢脸,反倒让她成为了全场的焦点,被夜王亲自护送离开这叫什么事!
盛夏盈坐在宴席的一角,眼神阴沉地看着盛夏言被谢浔之牵着手离去,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不甘!她嫉妒!
明明盛夏言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女,凭什么能得到夜王的庇护?
她怎么能允许她踩着自己,一步步走上高位?
襄阳侯府的夜色寂静而森冷,偌大的府邸在宴会因此事散场后逐渐恢复平静。
太傅夫人急急忙忙从后堂出来,身上的衣衫已然换好,妆容也重新整理过,可当她回到宴席大厅时,却发现原本热闹非凡的宴会,竟已然散去,所有宾客都已经离席,偌大的厅堂只剩下一些收拾残局的下人。
她猛地顿住脚步,脸色一僵,眼中闪过几分不敢置信的神色。
怎么回事?
她本以为自己换好衣服出来后,能狠狠地与盛夏言舌战三百回合,将她当众斥责,让她颜面尽失。
可如今,她还未发难,人早就已经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