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言勾唇轻笑,眉梢微微扬起,眼底却透着一丝讽刺,夫人何时如此“关心”过她?
只是时间有限,她也不好再多做耽搁,宴会在即,若是临时换衣势必引人怀疑。
眼底划过一抹冷意,她最终还是换上了这件衣裳。
太傅府大门外,车马已经备好,宾客们的车队陆续驶出,盛夏言按时赶到,与众人一同上了大马车。
马车之内,她端坐一角,静静地闭目养神,思索着今日宴会上可能会发生的事。
然而,不出一刻钟,她忽然感觉到脖颈处一阵微微的瘙痒。
她微微皱眉,伸手去抓,然而瘙痒感很快扩散到手臂、腰侧,甚至是背后,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肌肤之下钻动一般。
一种熟悉的不适感涌上心头,她心中一凛,悄悄掀开袖子,果然看到雪白的肌肤上已然起了几点嫣红色的斑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
她深吸一口气,冷静地打量衣裳,发现衣袖的边角处隐隐残留着一丝细微的粉末。
指尖轻轻拂过,粉末随即散开,化作一缕淡淡的痕迹。
果然,是毒粉!
夫人这一招倒是狠毒,若不是她警觉,怕是等宴会开始时,这些毒性已然遍布全身,到时她便会变得奇痒难忍,甚至皮肤溃烂,彻底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心底冷笑一声,她缓缓收回手,目光一沉,手指从袖中悄然摸出一根银针。
她熟练地在手腕的几个穴位轻点几下,封住了部分毒素的扩散,而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小瓶粉末,悄悄撒在手腕上,借助药效压制毒粉的作用。
随后,她再度取出一根银针,毫不犹豫地在手臂上轻轻刺破皮肤,挤出几滴泛着微黑的血液,随后用手帕擦去。
马车上的人全然不知她的一举一动,夫人坐在对面,眼神不时瞥向她,似乎在等待她毒发出丑的模样。
然而,盛夏言依旧气定神闲,神色淡然,一如往常的冷静优雅。
一刻钟后,马车抵达襄阳侯府,门前早已张灯结彩,宾客云集。
盛夏言缓缓下车,目光淡淡地扫了夫人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
夫人本想看到她忍不住抓挠肌肤、狼狈不堪的模样,然而此刻她却毫无异样,肌肤白皙如玉,神色依旧淡然从容,心中顿时泛起一丝不安。
难道是毒粉的量不够?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盛夏言,试图找出破绽,然而,对方却已经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开口:“母亲,这次宴会,可真是别有一番心思呢。”
夫人微微一怔,眼底掠过一丝阴翳,随即笑道:“是啊,难得的好机会,你可得好好表现。”
“自然。”盛夏言轻轻抬手,整理了一下衣袖,衣料轻轻拂过指尖,那一点毒粉的痕迹也随之被她轻轻弹落。
这一切,她已然心知肚明,而夫人,却尚不自知自己的算计已经落空。
襄阳侯府张灯结彩,朱漆大门前宾客盈门,权贵云集,奴仆来回穿梭,侍奉着各家达官显贵。
庭院中早已摆好了精致的宴席,长案上佳肴美酒琳琅满目,香气四溢,乐师奏着悠扬的曲调,宾客们相谈甚欢,整个侯府笼罩在一片热闹非凡的氛围之中。
盛夏言随着夫人一同入席,脸上神色淡然,然而眸色深处却透着一抹警惕。
她知道,夫人既然不惜设下毒计,也定然不会如此轻易放过她。
宴席已然安排妥当,众人按照各自的身份与地位落座,太傅府的位置处于中上等,夫人端坐主位,身旁坐着盛夏盈,盛夏言则被安排在偏远的角落,仿佛刻意让她远离主宾席。
她微微挑眉,心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