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王上忽然冷声下令,“一块砖、一处地,掀了也要搜!”
淑妃被吓了一跳,似乎没有预料到王上竟然会如此决断。
侍卫应声冲入后院。
阿黎一马当先,抄了根棍子就冲进柴房,一脚踹开门!
“素语!”
漆黑柴房里,盛夏言被堵着嘴,捆在木柱上,闻声猛然抬头,眼眸通红,拼命挣扎。
“别害怕,我来救你了!这就给你解开。”
阿黎扑过去将布条扯掉,一刀割断绳索。
盛夏言一脱困,连喘都来不及喘,目光一扫便见那边角落里,火盆中残灰犹温。
“我的信!!那可是证据啊!”
她眼神一变,猛地扑过去!
火盆中,焚烧未尽的纸页只剩下几丝焦黑的边角,她赤手伸进去翻找残渣,指尖瞬间被烫起血泡。
“素语你疯了!”阿黎想要拉她。
“不能让证据全毁了!”盛夏言哑声吼道,“这是她残害你的证据”
可无论她如何翻找,那张白纸早已被焚为灰烬,连字迹都未留下分毫。
王上也走了进来,看着她跪在火盆前,十指焦红、衣衫凌乱,半跪在灰烬中泣不成声,神情终是动容。
“素语医女。”他沉声道,“你若真有证据,说来便是。”
盛夏言咬牙跪直了身体,盯着淑妃怒斥道:
“淑妃用来自京城私坊‘素云斋’的避胎药掺入艳妃膳食中,意图断她龙嗣,还故意在宫中散播流言,说艳妃不愿生育!”
“这几日所有毒症我亲诊,药渣也已查清,只可惜关键证据在我身上,刚才被她命人烧了。”
“王上可以去查御药房记录与宫中采买记录,皆无此药来源,而京中只有她来自素云斋,旁人无可能。”
“臣女斗胆,恳请彻查!”
王上眸色冰寒,长身而立,衣袍无风自动。
“传令”
“查蔷华宫近三日出入记录、食材流向、用药明细,若证据确凿,废妃籍,乱宫制者,杖责之后……斩!”
殿外金甲侍卫应声齐呼:“遵旨!”
淑妃脸色彻底煞白,跌坐在地,嘴唇发抖:“王上不可!臣妾是冤枉的”
她正欲扑上前辩解,一旁立着的老太监李德福却忽然快步前进,在王上耳边低语:
“王上,淑妃之父靖国公,是太后胞弟,镇守西北三郡,掌二十万兵权。”
“若贵妃被废,怕是朝堂震动,臣请王上三思。”
空气骤然沉寂,王上眼中浮现一丝不耐,却迟迟未发话。
一刻之后,他微微偏首,缓缓道:
“念其身有皇亲血脉,暂不动刑。”
“淑妃即日起禁足蔷华宫,不得出殿一步,交由太医院审查,待查实清白方可复出。”
“违者,杖责五十。”
“其宫人,逐出宫门,永不得录用。”
众人面色各异。
淑妃瘫软在地,像被抽光了骨头般一言不发。
王上目光落回盛夏言,许久不语。
“你与艳妃,回去好生养伤。”
“若再有一人敢动你们,朕定不轻饶。”
深夜回到碧霄殿,盛夏言的手已肿成紫红。
阿黎心疼得眼圈发红,忙着替她敷药,却被她拉住了手。
“阿黎。”盛夏言轻声道,“你不能再被欺负了。”
“这宫里有的是人想要把咱们置于死地。”
阿黎重重点头,眼中不再是先前的迷茫,而是寒光微动。
“我明白。”
“从今以后,不再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