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间,她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索性伸手挽起宽袖,将手臂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映出淡淡的光泽。
微风拂过,她轻轻撩了撩鬓边的发丝,专注地整理着药材。
唇角微微勾起一丝淡然的笑意,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都与她无关。
然而,在不远处的街角暗处,一道深邃的目光正悄然落在她身上。
谢浔之静静地站在院外,目光透过半掩的门扉,看着院内那一抹忙碌的身影。
冬日的暖阳落在她身上,映得她整个人仿佛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那份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美好,让他一时间移不开目光。
他微微眯起眼,心头掠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他从来没有对女人有过这种感觉,可为何,每次见到她,他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
甚至,这一刻,他竟有些不愿移开视线。
与此同时,东宫的偏房,摔碎瓷器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在宣泄着满腔怒火。
“砰!”又是一声脆响,精致的茶盏被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盛夏意脸色阴沉,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自己愤怒而扭曲的面容,眼底满是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她什么都能得到?!”她咬牙切齿,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她以为自己嫁给太子便能风光无限,荣华富贵,受万人景仰。
可事实却是,她每日忍受着太子的冷暴力,甚至被折辱至极。
而盛夏言呢?
不仅在夜王府被重视,如今还开了医馆,名声大噪,就连百姓们都对她推崇备至!
“凭什么她能这样逍遥自在,而我却落得如此下场?!”
想到这里,她狠狠地攥紧了拳头,目光阴狠无比。
“来人!”
门外,一个管事模样的婆子匆匆进来,低声道:“王妃,您有什么吩咐?”
盛夏意压下怒火,眯着眼冷声道:“去京城找几个泼皮无赖,给我狠狠地闹一闹盛夏言的医馆!务必让她名声受损,让人对她医术产生质疑!”
婆子闻言一惊,迟疑道:“小姐,这样会不会”
“不许废话!”盛夏意狠狠拍了拍桌子,眼中闪过一抹恶毒之色,“她不是医术高超吗?那就让她吃吃苦头!”
翌日,盛夏言的医馆照常开诊,门前排满了前来求医的百姓。
正当女主专心给一名老者把脉时,医馆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你们这医馆是怎么回事?看病把人看坏了还不承认?”一个身穿破旧棉袄的中年男子怒气冲冲地闯进来,指着盛夏言大喊。
周围的病人闻言纷纷侧目,议论纷纷。
盛夏言皱了皱眉,放下老者的手腕,站起身平静地看着闹事之人,淡淡道:“这位大哥,我并未给你诊治过,你又是如何断定我医术不精?”
那中年男子哼了一声,身后跟着几个壮汉,显然是故意找茬的。
“你这医馆害得我弟弟病情加重,昨夜高烧不退,你要负责!”
女主轻笑一声,眸光微冷:“病人何时来看过病?我诊断了什么?开了什么药?你倒是给我说说。”
男子被问得一愣,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旁边几个壮汉连忙接话:“还问那么多做什么?人家说你治病不行,你就给个说法!”
盛夏言目光一沉,淡淡地扫了几人一眼,语气不急不缓:“你们的意思是,我要是不给个说法,就不让我这医馆开下去了?”
“没错!”其中一个壮汉嚣张地说道,“不给个说法,今天这医馆就别想继续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