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一个不受控制往前倾倒去。
陆知远下意识地拽住她,两人一个踉跄。
只有单脚站立的邹婵,一个不稳,撞进了男人的怀里。
隔着防晒服也无法忽视皮肤表面滚烫的热度。
邹婵脸上像发烧了一般,发热,发烫。
脚下也跟着疼。
根本站不住。
男人率先一步,伸手扶住她。
闷笑出声:“抱歉,邹老师,是我的错,确实应该看路的。”
低低的笑声,连着胸膛微微颤动。
颤得邹婵都不敢说话,心脏都跟着胡乱跳动起来。
“对不起。”
邹婵嗫嚅道。
说着又低下头去。
掩盖住红得滴血的耳朵。
时隔半个小时,邹婵又重新回到了医院。
急诊部,挂号,排队。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潮,和嘈杂声冲散了两人的暧昧。
邹婵可算是又活了过来。
看病的大夫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中医。
看了看邹婵红肿的脚脖子,左右看了看,随后‘咔嚓’一下,没几秒钟,就给正回去了。
邹婵都还没来得及紧张,脚下的骨头就给正了回去。
一下就没那么疼了。
试探性地站起来,除了有些酸胀以外,好像没有起初那种刺痛了。
“好神奇啊。”再一次感叹中医的伟大。
邹婵又走了几步,陆知远在旁边看着。
中医又给开了几个药膏,把医保卡递过来:“是家属是不是?回去记得贴啊,没好不要停,这个程度一周左右能好。”
老中医语速极快,说完,就准备接待下一个病人了,压根不想多跟他们废话。
根本没给两个人反应的时间。
邹婵还没来得及反驳。
陆知远就已经顺从地走过去,接过了医保卡。
出了诊室,邹婵还想说点什么,陆知远便先一步,将人按在一旁的长椅上。
冰冷的长椅清清凉凉,陆知远拿着医保卡,神情认真地叮嘱道:“你先在这里等着,我给你取个药。”
神情平静得好像真的是家属似的。
邹婵愣愣地点点头,看着男人跑出去的背影,身边还坐着大着肚子的孕妇,同样等着丈夫在排队取药。
一瞬间,某种不真实的妄想在心中滋长。
邹婵赶紧甩甩头,在心里告诫自己,清醒一点儿。
医院的白炽灯透着一股惨白。
各路形形色色的人间众生,平等地在这里见证人间百态。
男人个子很高,鹤立鸡群。
让人一眼就能看见。
弯下腰,才从窗口里把药给她拿出来。
似乎跟护士道了声谢。
姣好的五官,让周围的人包括护士都多看了他几眼。
陆知远却像是没看见一般,转头朝她走来,视野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
“云南白药,一天一次。”
“这个是贴着的。”
将塑料袋递到邹婵手心里,男人眼神专注得有些烫人。
邹婵正想移开视线。
陆知远似乎在斟酌着怎么开口似的,停顿了一下,才说道:“邹老师,一会儿有人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