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亭面带羞色,低头站起,扶好帽子,一溜烟的跑了。
青儿小声笑道:“王妃,那小太监真是太有意思了,不过,娘娘你今天怎麽轻易饶了他。娘娘您认识他,对吗?”
“你知不知道,以前坊间流传了一首词……”她轻吐朱唇,
慢慢地念道:
“清秋承旭阳
碧水长天
灵犀蕉雨旧时仙
不怪飞丝轻入梦
醉了红颜
青山入重影
又怯春寒烟锁浮云苍凉意。
金陵展亭今又是轻许人间”
她笑道:“这一首词说得是当今四大才子,陈清秋,沈碧水,傅青山与陆展亭,这词前半节说的是陈清秋与沈碧水,一个文才亮如骄阳,一个细如碧水长天,虽然他们才思泉源的模样已成了过眼的仙境,但梦里常常能回想起,仍然醉人。下半节开头说的是傅青山,说他正是颠峰状态,可惜这位才子出身士家,写诗作文畏首畏尾,只敢在小情小趣上打转,写得东西每每愁云惨雾.”青儿拍手笑道:“金陵展亭今又是,轻许人间。这一定是在讲陆展亭了。
女子点了点道,笑著说:“这词最未二句说得便是陆展亭,却没有一字评价,只埋怨老天,怎麽可以把陆展亭这样的人物,轻易地许给了人间。不落一字,占尽风流,你可以想象当年的陆展亭是多麽的惊才绝豔,我又怎会不识。”青儿不由悠然神往,但想起陆展亭身上的太监服,不由黯然,连连道:“可惜,可惜。”
那女子轻叹了一声,道:“确实可惜,一个大才子沦落至此,有的时候裕未免……”她似觉得不妥,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太会作践人了.”陆展亭一路小跑回了上书房,见小同子正在四处张望,见他来了,便喜道:“陆公公,小的刚当完值,正想著去寻你。”
“难道到吃晚饭的时候了吗?”陆展亭诧异地笑道。
小同子讪笑道:“要是陆公公您饿了,我让小厨房准备去。”
“原来不是请吃晚饭。”陆展亭笑道:“说吧,找我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