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这些了,我想让你快快乐乐地过完今天,然后去过更美满的下一辈子。好不好?”
她什么也不说了,嘴紧闭如同蚌壳。那些汹涌的爱与痛自心间流过,她什么也不愿想了,既然做了,就做彻底。既然决定了要违背江听木设下的规矩,就让眼前的人得到他所想要的。至于她怎么想,重要么?不重要。从第一天起,就是如此。
允执没对她说出口的爱恋,昭离赌上这个时空里唯一的可能来见她这个陌生人,六月藏起的秘密和那些苟且偷欢的瞬间,韦湜那件事里她甚至只是一个被欺骗的工具。更别提,冷清寒的求婚,裴素章的契约……
阿湜,你看着吧。这正是我的活法,我最后的仅剩的活法……
成为我的母亲。抛下我的七情。
为了不伤害任何人,于是先杀死我自己。
她完全不了解谢君远,于是只能这样一寸一寸地了解。
飞星头一次觉着,什么叫做女承母业,什么叫做饮鸩止渴。如果精神可以背叛肉体……
可是精神又何以背叛肉体。
那种几天来一直缠绕着她的头痛奇迹般地消失了,那种倏忽而至的神清气爽感更加剧了此时的一切感受。在脑海中的指令下达以前,身体已经过分熟练地攀了上去。她分开双腿,黑色的裙摆被拉起,娇嫩的大腿根因此贴近谢君远的胯部。飞星矮下腰,将柔软的腰腹和胸乳覆上他的身躯,谢君远似乎为她此时的行动所惊,刚伸过手来想要拉住她,又被她用力按住手腕。
“别动。”飞星尽量柔声说,“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真成了裴素章,又或许是六月。总而言之,她也跻身了魔鬼的行列。不过她不收买灵魂……
因为她早把自己的灵魂先行出卖。
裴素章,那句人尽可夫,原来不是说给你听的,而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手指强硬而温柔地扣进他的指缝,嘴唇吻上他的嘴唇。那就是她想象中的香气,在第一次见面时就诱着她惑着她,来自她永远不曾去到的东方,来自她永远无法到达的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谢君远在父母的疼爱与充盈的物质下长大,读了大学,一直念到金融学博士。即使得了难以痊愈的疾病,也可以支付起高昂的手术费用,在东州与桐州之间来回穿梭,在她面前仍然保持着体面。
飞星看着他温和澄明的眼睛,突然捕捉到了那种微妙的感情。那种第一次见他起,心中就若隐若现的感情……
她用力撕开那身乌黑的丝绸,露出自己莹白的身体。顶着谢君远震惊的眼光,露出一个自以为轻佻的笑。
我恨你。
俯下身到他耳边,轻声说:“我爱你。”
我恨你所拥有的一切。
“我爱你,”她找到了他最敏感的地方,于是略微用力地舔过去,“我爱你的一切。”
我恨这不公的世界。明明遍布黑暗,偏要让我眼见光明。
腰部用力压下去,飞星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痛楚,心中一种复仇般的快意烧起来。她将耳际垂落的发别回去,缓缓地动起腰来。
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