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下意识挺直了背，鼻尖全是香水味，他自己是一点酒气都闻不见了。

梁诚抬步朝他走来。

“怎么在这？”梁诚目光在他手臂上的外套上停留两秒，然后视线又似有若无地扫过他的脖颈。

孟凡对他露出笑脸，是那种经过专业训练、精心设计出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任谁看都会忍不住心动的笑容。

“来接你下班啊，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孟凡语调上扬，听起来很得意。

梁诚向前一步，把人困在他和车子之间。

“不怕被狗仔拍到？”

孟凡戳了下他的胸：“你当我真是什么大明星啊，哪有狗仔这么闲天天来蹲我。”

梁诚盯着他的眼神深了几分，突然俯下身在他颈侧嗅了嗅，然后皱起眉。

孟凡心一下提起来，生怕他闻到什么酒味。

谁知梁诚只是问：“怎么喷这么多香水？”

孟凡笑笑，说：“试试新买的香水味道如何。怎么样，好闻吗？”

梁诚：“你喷得太多了。”

“那我下次注意。”

“先上车。”

孟凡钻进副驾驶，安心地刷着手机。

他这段时间滑雪的东西刷得有点多，各大网络平台也纷纷给他推相关的视频。

他看得正入迷时，梁诚冷不丁问他一句：“陶子奕怎么也来了？”

孟凡脱口道：“送我回来。”

梁诚：“你们去哪了？”

孟凡：“去”

孟凡及时止住话头，大脑飞快运转说：“刚去公司了，完了我就来找你了。”

“是吗。”梁诚平静地看着他，“我看着车轮上还有泥，还以为你们进山里去了。”

孟凡心里咯噔一下，干笑了几声：“没有，今天不是下雨了吗，就在路边沾上的，我没事去山里面干嘛啊。”

“嗯，最好是。”梁诚说。

孟凡硬着头皮继续刷视频，气氛有些过于安静了，于是孟凡关了蓝牙，把视频外放。

“老公，你想不想去滑雪？”

孟凡的话清晰地传入梁诚耳中，梁诚眼里的沉郁瞬间褪去，嘴角不自觉勾起了一个弧度。

肉眼可见的阴转多云。

梁诚看完他手里的视频，转而问孟凡：“你想去吗？”

孟凡：“想。”

“那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就带你去。”

其实我也可以自己去。

孟凡心想。

孟凡眼珠转了转，说：“你有没有看过M国滑雪的视频，前段时间网上一直很火。”

梁诚：“看到过。”

孟凡：“那你想不想……”

梁诚打断他：“孟凡，你想都别想，知不知道那多危险？”

“但他们不也没事吗，只要把安全措施做好了，没什么事的。”

“什么安全措施？给你板上抹油滑快一点吗？那是雪崩，真的到了那一刻，什么安全措施都没用。”梁诚皱着眉说完又补充一句，“那种视频看看就行了，少学。”

孟凡看着梁诚的侧脸，闷闷地“哦”了一声。

许是梁诚也察觉到刚才自己的语气有些强硬，于是尽量放缓了声音说：“还有半个多月，我把公司里的事忙完咱们就去，到时候还可以顺便去冰岛看看极夜，多玩两周再回来。”

孟凡眼睛亮了亮：“这是我们的婚后蜜月吗？”

梁诚嗯了一声：“也可以算是婚前蜜月。”

将近年关，各大平台纷纷开始筹备春节晚会，孟凡作为一个小糊咖，且平日里跟各个导演制片的关系一般，自然也没什么舞台邀请函递到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