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梁诚狠狠吻住他的唇,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孟凡被他推到了墙上,下巴被一只手捏住,被迫抬起头接受梁诚猛烈的亲吻。
酒吧门口人来人往,过往的人只要一侧头就能看到小巷中拥吻的两人。
里面逐渐热闹,和缓的民谣不知何时变成了节奏强烈的乐曲,鼓噪的音乐传出,带动外面的人心跳也变得节奏强烈。
梁诚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发狠地吻过他了,像是恨不将他揉碎。孟凡嘴唇被咬破,铁锈味在唇|齿间蔓延,他想停下这场充满暴掠的索取,可梁诚死死锢着他的手,不让他逃离。
孟凡呼吸被打乱,强烈缺氧让他不得不狠狠咬了一口梁诚的嘴。
梁诚吃痛地闷哼一声,停下了动作。
孟凡趁机用尽全力推开他,靠着墙壁喘气,唇边还带着血丝。
他愤怒地盯着梁诚,沙哑着骂道:“你神经病啊!?”
梁诚也喘息着,拇指擦过嘴角溢出的血迹,看孟凡的眼神像匹饿久了的狼在看猎物。
孟凡本想好好哄他,可梁诚不知犯的什么病,非要这样粗暴地对他,他也不想给梁诚什么好脸色。
他理了理被他揉乱的衣领,气愤地朝电梯口走去。
孟凡能感觉到,梁诚如狼似虎的眼神一直盯着他,恨不得把他后背盯出一个窟窿。
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孟凡忍住回头的冲动,加快脚步进了电梯。
直到电梯门关闭,他都没有再看梁诚一眼。
孟凡径直回了兰鸣湾,进了卧室就将门反锁住。
梁诚比他晚回半个小时,孟凡刚洗完澡,正坐在床头擦头发,听到门外传来梁诚的声音:“孟凡,开门。”
没有请求也没有示好,这样完全命令似的语气令孟凡原本已经降下去不少的火气又升了起来。
梁诚以前分明不是这样的,虽然他也经常生气,经常“惩罚”他,逗弄他,但不会像今天这样莫名其妙整这么一出,让他们两都生气又都得不到什么好处。
在孟凡看来,今天的事情完全是梁诚在发疯。
他烦闷地站起来,走到门跟前,并没打开。
“今天你睡书房,我不想看见你。”
梁诚敲门声停了,孟凡等了一会,就在以为梁诚已经走了的时候,梁诚的声音又传进来:“对不起,今天是我过分了。”
可是孟凡还没有消气,也不想这么轻易就原谅他。
今天梁诚对他说的话让他头皮发麻,甚至不敢深想。
如果梁诚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那这种控制欲令他望而生畏。
孟凡躺在床上,看着虚空中的一点发呆。
明明之前五年都是自己一个人睡,怎么今晚就不习惯了呢?
孟凡忍不住想,梁诚一个人在书房里能睡着吗?还是跑到次卧去了?或者是不是在阳台抽烟?
又或者是不是跑出去了?
孟凡胡乱想了一通,静下来试图听到外面的动静。
但房子的隔音太好,孟凡耳边一片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望着窗外的夜色,月光隐藏在乌云中,高楼大厦依然亮着彩光,为夜晚的赶路人们指引方向。
孟凡实在睡不着,从床头摸了包烟去了阳台。
初春的夜晚依旧泛着凉意,孟凡裹了件羽绒外套,躺在懒人沙发上抽烟。
深夜总是最引人思考的时候,孟凡慢慢冷静下来,难得开始分析他和梁诚的关系。
他们的婚约是从小定下的,以前从来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最近几年他才逐渐想明白了一些。
他和梁诚都是家里的独生子,可成长的经历却很是不同。
蒋湘绣和孟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