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你这样坑兄弟就不好了。”有人看看梁诚,又看看孟凡,笑道,“看梁哥这手法娴熟的。”
孟凡瘪瘪嘴:“好好好,那你们打,我不说话。”
梁诚拍拍他的手:“放心,好好看我打。”
牌局开始,梁诚哪里是洗牌娴熟,就连出牌方式、整个谋略布局处处都透露着老手的信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不仅是没少打,还相当有一手。
几局下来,梁诚每把都能一吃三,轻而易举地就把孟凡刚输出去的全部赢回来,还有赚的。
众人渐渐收起了开始的慵懒随性,变得认真起来。
男人在某些方面,总会被各种微不足道的小事挑起莫名的胜负欲。
一时间,偌大的包厢里说话聊天的声音小了,只有纸牌摩擦的窸窣声。
梁诚跟他们完全不在一个水平,似乎还能操控胜负,像是在逗他们玩,一直维持着五局赢四局输一局的状态打到了最后。
有个染着红头发,穿一身潮牌并配耳钉鼻钉舌钉的人不服气,把牌一甩,阴阳怪气地看看梁诚,再看向孟凡道:“孟少,你以后要再带梁哥来,咱几个就没得玩了。”
他左边那人半开玩笑说:“梁哥,你今天手气有点好啊,应该没有出老千吧?”
其余人盯着梁诚,眼里带着怀疑。
孟凡听出两人话里的意思,皱眉道:“输了就是输了,别瞎几把找理由。”
梁诚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一下袖口,面上始终带着浅笑,淡淡道:“随便玩玩而已,不至于。”
意思是他们这个局还不足以让他出千。
另外两人面上有些挂不住,脸上的笑意也垮掉了。
气氛一时有些僵硬。
路千宇敏锐地嗅到空气中的剑拔弩张,忙下场打圆场:“哎无所谓的,咱们谁跟谁啊,本来就是打着玩,都没认真,输赢不重要。”
“楼上我已经订好餐了,时间也不早了,咱们上去吃饭吧。”路千宇边说边拉着他们往外走,“走走走,先吃去,打这么久我都饿了。”
其余人见状便接着台阶下了,毕竟孟凡还在这里,他们跟梁诚闹僵,以后跟孟凡也不好相处。
路千宇招呼着他们走在前面,自己则有意落在身后。
他走到孟凡身边,凑过去和他小声嘀咕:“求你老公对我们善良一点,别闹太难看了。”
孟凡一脸莫名其妙:“他又没干什么。”
梁诚有什么错?分明是他们自己输不起。
玩牌跟逗小孩似的,还没干什么。
路千宇感觉孟凡自从结婚后顿感力便直线上升,一脸复杂地看着他。
一顿饭吃得倒还和平,那两人也意识到刚才有些过,这时都收敛了情绪,面上又摆出笑嘻嘻的样子,一边喝酒一边说说笑笑。
对于他们这个圈子来说,梁诚毕竟是外人,几人聊天不可能也不会顾及他,所以很多时候梁诚都保持沉默,看着他们玩笑说话。
孟凡一直默默关注着梁诚的状态,可是梁诚脸上始终面无表情,孟凡也看不出他是什么想法。
不过可以看出的是,梁诚跟他们格格不入。
他们不是暴发户就是富二代,靠着家里的资本在圈子里吃喝玩乐,明面上有些身份,实则多数是挂名,正经的东西不会多少,玩乐这方面倒是精通。
等下楼的时候,差不多九点钟,地下酒吧刚刚开始营业,还没有多少人,大厅里只坐了两三张卡座,吧台零散着坐了些人,舞台上是一个女生抱着吉他唱着民谣,温暖有力的烟嗓清晰地传到了酒吧的每一个角落。
几人坐到惯常的卡座,位于酒吧角落,比其他位置多了一个台阶,装横设计也去其他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