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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合同写得很好啊,又没有别的交易,只是给他扮扮女朋友嘛。”
夜大概很深了,月亮升得很高,从半折的百叶帘中投下淡蓝色的光。
应帆似笑非笑:“这就不是作践人了?”
“不是呀,”应隐抿起唇笑:“只是他不知道,我跟他签约时就心怀鬼胎,想让他这一辈子都记住我。”
“笨蛋。”应帆敲她脑壳。
“啊?”
“你去问他。他才是那个心怀鬼胎的人。”
“嗯……”应隐在被子底下的手交握着,有些扭捏地说:“他当然也是有一点钟意我的……”
应帆摇摇头,帮她把眼罩拉下、压好:“睡觉了,缺觉人会变笨。”
应隐:“……”
总觉得被应帆诅咒了。她翻来覆去没睡着,听着外头凄惨的猫叫春。别墅区安保巡逻是很好的,可是情之一事无法严防死守。
月亮开始落山时,应隐掀开被子下床,去客厅找水喝。
清泠泠的水在月光下有光影,应隐举起杯子看了会儿,拨电话给商邵。
“商先生。”
商邵再度看了眼来电显示,声音底下铺一层不显然的笑意:“喝醉了?不是戒酒么?”
“你这么晚还不睡?”应隐顾左右而言他。
“放了五天假,集团积的事比较多,还有一些人情往来要处理。”商邵从卧室的沙发上起身,在深蓝墨色的落地窗前来回轻缓地踱步:“他们都很想见你。”
“谁们?”
“一群不怎么正经的人。”
“你身边还有不正经的人。”应隐揶揄。
商邵笑了一声:“也有一些狐朋狗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