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承受,以至于她好像突然之间不会呼吸,似乎在深海下憋气。
可是,她是该跑――
她应该加速跑步,跑进他的生命里。
应隐猛然转身,赤脚在回旋楼梯上很快地、奋力地向上,与此同时,氧气鲜活起来。
她笑起来。
到了最后一级,她轻盈地跃上,衬衣衣尾随着她的动作而轻轻地落定。
她的眼前都是花,叫得出的,叫不出的,也许有绣球,也许有这个那个的肯尼亚玫瑰,也许有络新妇,听说它的花语是清澈的爱,也许还有月见草、水苏、飞叶草。
但这些她通通不识得。
应隐唯一识得的,是那种粉色的花,墨绿色的枝干笔挺,不枝不蔓,有种干脆利落的骄傲,粉色的花朵饱满。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收到的花,在德国的酒店前庭,圣诞夜要来了,空气中都是风雪的味道。
商邵教过她的,它叫瑞典女王,娇气,但从不垂头。像她。
这样娇气的花布满了宽四十米的鲸鲨馆,成为美丽的□□,而没有任何一朵有凋零、落瓣、荼靡的痕迹。
商邵站在花镜的正中,光线穿透深邃的蓝色水纹,形成如梦似幻的丁达尔光柱。
应隐扑哧一声,先笑起来:“你不公平。”
商邵唇角含笑,明知故问:“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