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拿领带缠着,受伤了?”
这声“您”来得平白无故,但没人觉得不对劲。
那手正擎烟,商邵闻言,侧眸一瞥,平淡的语气:“不碍事。”
“我们那有医药箱,有跟组医生,要不我带您去处理下?”罗思量问,一口地道京片子,“不远,一来一回,等回来时估计他们该结束了,正巧。”
商邵原本已经念动,听到后一句,尚未抬起的脚步又落定回去。
他不能让她出来时,第一眼见不到他。
“您是头一回探班?”话匣子开了一次就不惧第二次了,罗思量寒暄着问。
商邵点点头,也许是嫌负伤的手太过惹眼,他轻巧地换了只手夹烟,抬起时,在月光下修长,一种峥嵘挺拔的骨感。
“您不冷?”另一人问,拍拍自个儿戴棉手套的手,“不像我,手指头都差点儿冻掉。”
商邵还是点头,吁了口烟:“南方长大的,没那么怕冷。”
唯这一句透露出烟火人气儿,剩下人都笑了,气氛随他的大发慈悲而松快了些:“应老师也是南方人,可怕冷,剧组上下出了名的。”
听到应隐的名字,他“嗯”了一声,脸上显而易见柔和了些,又想起什么,淡淡说了句“失陪”,转身走开的同时摸出手机。
身后没什么窃窃私语,几人都干站着,目送他远去,手里头红星明灭,配着淡白呵气,看着就有股冷。
“应老师这眼光。”半晌,不知谁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