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2 / 2)

有多余的一枚戒指。

“不可能丢的。”俊仪脸色红得不正常,额头冒汗。

丰杏雪听闻,叫了所有进出过这儿和摄影棚的人进来,挨个问。阵仗弄得这样大,应隐洗过脸出来,知道来龙去脉,说:“算了。”

“那是――”俊仪张了张口。

“没关系,你别哭。”应隐抄起大衣,平静地说:“走了,去吃火锅。”

俊仪用袖口用力揩着眼睛。她不走,从傍晚翻找到八点、九点、十点,杂志社人去楼空,留下来陪她的工作人员也走了。

大楼的灯灭了一层又一层,只有摄影棚和化妆间的灯始终亮着。

怎么能找不到?俊仪不信,不信命运能对应隐这么差。

找到十二点,终于在一条裙中抖落出了那枚蓝色。

俊仪两手紧紧捏着指环,跪在沙发旁,劫后余生般仰头深呼吸,眼里热泪盈眶。

下了楼,她想打车,却看到应隐的车就停在正门口。她走近车边,那里面昏黄的灯亮着,人也醒着。

俊仪把戒指从车窗递进去,一句话都没说。

风从半降的窗边平行吹过,她看着应隐接过戒指,垂目定定地看着。过了很久,眼泪才掉下来。又过了更久,她双肩颤抖起来,终于伏在方向盘上放声大哭。

“可是俊仪,人我找不到了……”她断断续续地说,“人……我找不到了啊……”

这是自那天从机场回来,程俊仪第一次见应隐哭。

她就站在深夜的车边,但像被一阵海浪拍得很远。这种遥远像她陪在应隐身边的那两年,她无法抵近她,哪怕一丝一毫,有时候,甚至怀疑自己的陪伴是毫无意义的。

两天后,张乘晚陪着她的未婚夫曾蒙,到了商邵的海边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