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时间但他会抽时间!
应隐低头看了眼自己这一身,有些迟疑的说:“……还好吧?”
虽然裙叉开得确实很高,但她在Edward船上的那条珍珠晚礼,还是大露背呢。
“你确定吗……”庄缇文诚恳地问:“几百万人同时看呢。”
应隐一时哽住,心虚地环顾四周后,她捻开晚宴包的银色蝴蝶扣,取出手机。
没有新微信。
她轻轻松一口气,点开商邵的对话框,十分迂回地问:「商先生,我走完红毯了,你在干什么?」
商邵:「我在让自己想清楚。」
应隐脑中一道闪电劈过。
她一把扣住庄缇文,呆滞地问:“我刚刚在红毯上说什么来着?……如果生气了怎么来着?”
庄缇文一字一句帮她回忆:“不哄,等他自己想清楚。”
“咚”的一声,手机从应隐手中直直滑坠地毯。
她游魂似的跟着pr去专属化妆间,一关上门,先一手制止住了要上前来的储安妮和助理,另一手急急忙忙拨出语音。
商邵已经结束了午休,正上了吉普车去政府办公楼。
他感冒被传染得有些严重,坐在后座恹而慵懒的模样,搭着车窗沿的那只手夹了一支烟,忍耐着没点燃。
看见来电,他垂目看了两秒,右滑接起。
“喂。”
此刻没外人,应隐小心翼翼地问:“商先生,您看红毯了?”
“您”。
商邵简直想笑,声线散漫的一声:“看了。”
“从头到尾都看了么?”
“只看了你出场的部份。”
应隐的侥幸破灭,她靠上墙壁,鞋尖下意识蹭着地毯,低垂头,像做错事。
“你不是说过不看的么……”她嘟囔,声音含糊在唇中,抱怨也没底气。
“你不是说穿那条绿色裙子么?”商邵淡淡反问。
应隐噎了一下:“你自己说那个只是‘还可以’,我以为不好看。”
“原来你问我意见,是为了更好地穿给别人看。”商邵懒洋洋支起腮。
绕进去了。应隐辩解不能,直觉地感到一丝危险。
她转变路线,卖乖地问:“那商先生看了,觉得怎么样?”
商邵指尖掐着烟管,口吻淡然:“作为一个绅士、有道德感、公私分明的人,我觉得你今晚上光彩瞩目,让人移不开眼。”
他夸她。
几个字,胜过时尚作家笔杆万千。
应隐心里静了静。
“那……如果你不是那么绅士,有道德感,公私分明呢?”
她鬼使神差地问。
赤道附近,正中午的阳光充沛,晒得一切发亮发烫。
商邵手机贴面,垂下脸笑一笑:“好好等我。”
Hayworth的绿色藤蔓高定走的是仙气温婉风,比红毯保守许多,该遮的地方都遮得严严实实。储安妮给应隐挽了个松散的低位发髻,两侧额角发丝挑落,又巧妙地提亮了眼影,改了唇色。
因为染了金发,款步走入会场的她,宛如无意间落入人间宴会的森林公主。是来玩的,有轻盈松弛的姿态。
晚宴是圆桌安排,pr领着,将应隐带往主桌。
大圆桌中间,蓝色绣球花馥郁蓬勃,那种温和的香气弥漫在干冰机制造的冷雾之中,真给人仙境纯净之感。
但这里不是仙境,因为这里座次分明,秩序森然,每个位子上都立着卡牌,写好了嘉宾名字,不动声色地排好了疏近。
应隐一眼扫过,主桌上,丰杏雪,于望,杂志高层,赞助商,个个有头有脸,外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