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嗯”了一声,沉稳道:“已无大碍,技术部门已经修复了信号问题。”
……信号问题?那么前几天他不回复你的原因也是由于信号微弱,无法回应么。
你若有所思,却明白这种事情不能直接问出来,便先略过,接着问道:“那您身旁现在有其他人在吗?”
“仅我一人。”
“闻鹊小姐,”他顿了顿,似乎想要提示你些什么,“如果方便,请发送……”
发送照片就好。
他的话音慢了一步,你已经点下了视频对话的按键。
在陌生又让你感到不适的居住环境下,你的警惕性很高,衣物保持着随时能起床离开房门的整齐,而且现在情况特殊,你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合适的。
亚撒习惯同时多件地处理公务,因而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接受了视频邀请,信号接通后,你们两个人彼此盯着对方的面容,齐齐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这是你第一次在社交媒体以外的地方看见亚撒·莱德。
除开发色不同,这位军团长那双凌厉如狼般的锋利金眸与亚伦如出一辙,经过军队数年的洗练打磨,他近乎习惯地克制着情绪的流露,看上去不苟言笑,气质深沉而内敛;看向你的目光既没有年轻Alpha时常会出现的琢磨与打量,也没有任何评判的意味。
“闻鹊小姐,”他首先打破沉默,颔首道,“失礼了。”
“您刚刚要对我说什么?”
“不…”黑发金眸的青年本想否认,却似乎难以想出合适的解释,只得顿了顿,说明道,“我以为你还没有做好视频会面的准备,所以……刚刚想要提醒您拍摄照片便可。”
尽管对方的表现得仍旧冷淡镇定,但你敏锐地发现他是不是有些不自在?
亚伦心虚或者丧气地向你解释什么时(你到现在都认为这全他是不愿意去上学,想要赖在你身边的借口。)也会显露出这么一点微妙的别扭,你好像从这两兄弟的身上找到了难以言喻的共同点。
“是我太心急了,不过这样更直观一点,我迅速向您表明情况好了。”
你伸手打开了床头的灯源,瞬间被点亮的一小片区域中,你伸手将绷带解开,让他察看那道最严重的伤口。
“……这似乎是利器所伤。”看清你掌心那道深而血腥,托弗朗茨的福到现在还在往外冒血的伤痕,亚撒的语气略显低沉下来。
“您如何受的伤?他们是否给予了止血和消炎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