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啊,我的病真的快好了,只要再呆上一小段时间,我就能出院了!到时候就可以自由的跟你在外面见面了。”

在李火旺的安慰下,杨娜的泪水最终并没有落下来。

“娜娜,你怎么来了?谁告诉你我在这家医院的?”对于杨娜来找自己,李火旺实在太意外了。他本以为两人再次见面不应该在精神病院。

杨娜低下头来,轻轻的用脸颊往对方的手背上贴了贴,“是阿姨告诉我,你在这家医院的,她说你的病好了,不会再发疯,也能认清楚人了。”

“你知道吗?我当时接到电话后,真的高兴两天两夜睡不着觉。你的病真的好了。”

李火旺有些无奈,自己的母亲虽然关心自己,可有些事情她也会帮倒忙。

自己本来想等自己出院了再跟杨娜联系的,可是对方却比自己还急。

“娜娜,我听说你生病了?最近好些了吗?”李火旺向着杨娜关切问道。

“我的病很轻的,吃药就稳定下来了。”说着这,杨娜轻轻的笑了起来。

“你知道吗?当时医生通知我得病的时候,我可开心了,我那时候就在想,说不定我能跟你关在同一家医院呢。”

杨娜说谎了,见多识广的李火旺马上辨别的出来,需要靠吃药稳定的病可都不能算轻。

轻的只能叫抑郁,不能叫抑郁症,也不需要吃药,这两者的区别比海沟还要宽。

抑郁只是一种情绪,就像头顶的一片乌云,等过段时间,这片乌云自己就会散去。

而得了抑郁症的人仿佛是养了一条能让人失去了某种接受快乐,能让一切盖上压抑色调的黑狗。

这条黑狗如影随形寸步不离,你越在意它就变得越大。

它有时候会变大有时候又会莫名其妙的变小,可不管是变大还是变小可它就是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