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了。
那时候林清还对艺术家莫名而生一种敬慕之情,特别是画家。他觉得那种靠思维靠脑子创作的人跟自己这种在娱乐圈这趟浑水中勾心斗角浑身充满铜臭味的人不一样――对方是清高孤傲的,跟金钱无法挂钩。
但现在看来,井真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示好,都让他毛骨悚然,总觉得下一次,他自己就是那个被对方拆骨吞血,再二次加工成工艺品的那个人。
不行,得想办法联系高策。
“林清?林清?”
林清回神:“啊?怎么了?”
井真脸上又露出微笑,但在林清这边看来却是戏谑和诡异。
“没事吧,感觉你有点心不在焉,是不是最近累了?”井真边说边拆开红酒包装,“要不要来一杯,对身体好。”
完了,酒里肯定有东西!
屋里空调开得很低,但林清后背上已经起了一层细密的汗,他努力维持一个演员的基本素养,不断告诫自己:冷静!冷静!冷静!先稳住他,再想办法报警,命最重要,这酒要是喝了我就完了。
林清露出一个职业微笑,故意抢过酒瓶,前前后后对着研究一番才说:“这酒看起来很好,虽然我也不太懂红酒。但我得收起来,等一个人的时候偷偷喝,两个人分岂不是亏了?”
井真仍然是那副表情,让人看不出破绽,越这样林清就觉得越恐怖。不过眼下对方没逼着自己当场喝酒,也是一件好事,最起码比双方撕破脸被威胁好。
接下来怎么办呢?林清本来就好动,这么乖巧待在沙发上更是如坐针毡,他情不自禁咬起指甲来――这是他从小到大的习惯,一旦陷入思考就会情不自禁咬指甲,当然这个习惯被温书琴骂了多少次也没改过来。
“不然你先放冰箱里?”井真换了下坐姿,整个人突然放松起来,“红酒最好低温保藏,4~6度。”
林清站起身,“行,我先去放到冰箱里,顺便给你倒杯水。”
他稳着步子来到厨房,才松下一口气,随意将红酒放在一边,掏出手机准备给高策打电话,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出去。
“奇怪。”他小声嘟囔一句。
“是不是手机没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