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缓缓驶进一个高档小区,周围是独栋别墅,围着个音乐喷泉,尽管是烈日,也叫人心旷神怡。
高策握着方向盘,左顾右盼,坐立不安。
林清坐副驾驶,看着怪好笑,“没事的,这里狗仔进不来的。”
高策才舒了一口气,继续安心开车:“怪我,居然开着警车出来,你把帽子再往下压压,拍到你坐在警车里对你影响不好。”
虽然知道这帽子再压也没用,林清还是乖乖地把帽子往下按了按,指着右边的小路:“右拐,第二家就是。”
高策拐进了车库,熄火,跟着林清一起上了楼。
这栋别墅是林清前几年买下来的,平时住得少,一般想放松的时候才过来,所以基本没什么人知道。
好一阵子没来,一开门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尘土味儿,林清被呛了好几下,走到冰箱那给高策倒了杯水:“冰箱都断货了,只有水了。”
高策接过,认真打量着客厅,说起来他这是第一次来对方家里,虽然这别墅看上去没什么烟火气,不像林清经常居住的地方――但总归也算是一个进步。高策不由得捏紧了杯子,为这拉近半分的关系而暗自高兴着。
因为是和厨房连在一起,所以客厅的房子很大。高策朝正前方墙壁上挂着的那幅画走去,问:“这就是《夕阳下的呐喊》吗?”
“嗯,就是这幅,因为全是红色,我不敢挂卧室里,就放在这儿了。”林清也上前几步,两人并排,“你这么一说,这红色看起来更诡异了,幸亏我当时没挂在卧室里,不然非得做噩梦不行。”
用林清口中的“诡异”二字来形容这幅画再合适不过,整幅画只由红色这一种颜色组成,但由于深浅和光线不同,展现出的红色程度也不同,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画的是夕阳景。
高策注意到落款――井真的英文名。
“这幅画,能拿去警局做个鉴定吗?”高策心里不痛快,并不仅仅只是因为这幅画带给他的视觉冲击,还有一部分原因――他心中有着难以启齿的占有欲,希望林清身边不要有别的男人。
“可以的,反正放我这儿也是落灰。”林清审视着那幅画,托着下巴沉思,“不过你看它这个红色,有部分就很像真的血……嘶,不能再想了,再想我觉得我这别墅都要闹鬼了。”
高策被他那模样逗笑了:“别自己吓自己,你这别墅多少人想住都买不起,信不信就算闹鬼也会有人买。”
林清看着他:“有道理。而且我有护身符。”
“什么护身符?”
林清拉出原本被衣领遮挡住的银项链,“看,你上回送我的耳钉,我拍戏不给戴,就干脆挂在银链子上。”
耳钉是蓝色的,趁的林清肤白唇红,手腕上细细的血管泛着青色。
本是冷白色皮肤,高策却越看越热,对方说的话他一句也听不进去,对着林清的嘴唇一直失神。
“高哥?高哥?策哥?哥?”林清换了好几种叫法,可惜高策都没反应。
他刚伸手准备拍对方的肩膀,手腕就被一把抓住――只见高策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我……我……想……亲你,可以吗?”
林清:“……”
哪有亲之前这么问别人的!
林清这么开朗的性格都被他问得脸红了一片,“你这都……都什么问题,我……不知道,我要……要……”
林清结巴了半天,脑子一片混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结巴了半天,耳朵脖子都憋红了――他到底在说什么,真是,太丢人了。
高策没得到准确的回答,也不敢瞎亲,只用嘴唇对着那白净的手腕轻轻碰了一下。
林清被触碰的瞬间,仿佛被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