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这种场合,都是各种上流人物集体碰面谈生意的地方。男西装女礼服,只有他们四个穿着松松垮垮的短袖牛仔裤就进来了――还坐在前排。
叶念念盯着女明星的高跟鞋,眼睛都亮了,同时觉得这一身打扮太丢人,早知道刚才就不进来了。
林漠和乔离两人似乎都不习惯这种场合,坐姿有些僵硬,只自顾自低头聊天。
显然只有司世堂不知道尴尬为何物,把椅子当自己沙发一样瘫那儿,还问服务员要了杯红酒。
“你收敛一点不行吗?”叶念念说话比平时降了好几倍,“没看见别人眼睛都往这边瞟?”
“那还不是我们几个长得好吗?”司世堂嬉皮笑脸,举着手牌,“再说我进来也是干正事的。”
“别告诉我你真要拍东西啊!”叶念念往台上看了眼,拍卖会还没开始,台上只有张桌子,上面铺了红布。
“说不准,要是遇到合适的呢!正好放咱队里辟邪,最近事儿太多了!”司世堂双手环胸,“一会儿头儿进医院一会儿我崴脚的,怕接下来就轮到你跟阿策了!哎?对,阿策呢?”
司世堂差点就忘了自己是因为什么才进来的,他四处环顾,终于在角落看到了两人。
……
高策很少穿西装,今天这身还是以前他姐给买的,不过还算合身,因为是经典款也不存在过时。他刚进来不久,林清就跑到他身边坐下了。
“你来这么早?该不会是翘班吧。我哥没逮着你一顿骂吗?”
平时两人都是面对面坐着,今年并排,一下子感觉距离拉近好多。高策只觉得林清又帅了几分,平时乖顺的头发全抹了上去,露出一张精致的少年脸,仿佛时光在他脸上没有留下过痕迹。
“最近没案子,放个假,你哥自己都经常翘班。”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古龙香水味儿,高策心猿意马,这不经意的香气时刻在他身上撩着火,他靠着林清的那半边身子都烧得难受。
前一阵子两人也算在手机里确认了关系,但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变化。简单的问候,咖啡厅聊天――他甚至没签过林清的手。
更别说接吻……之类的事了。
不过两人刚单独待了一会儿,旁边就过来一个男人打招呼。
“林清。”
这男人看上去三十来岁,留着络腮胡,皮肤却白的很,是那种常年不晒太阳的病态白,蓄着长发,扎起一个小辫儿,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艺术家的气息。
不过这人除了眉宇间的那股狂傲劲儿,还带着一种说不清的阴晦。
“来得这么早啊,我这也是才来。”
“没事,这还没开始呢。”林清礼貌性的微笑。
虽然是微笑,但高策心里还是有点不愉快,他下意思往林清那边靠近了点儿,手顺势搭在对方的椅背上,颇为宣誓主权的意味。
而男人眼神也敏锐,朝高策脸上看了几眼笑着问:“这位是?”
这笑容……太假了!
“高策。”高策自报家门,伸出一只手,“林清的……朋友。”他真想说是男朋友。
“这样啊。”男人脸上依旧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鄙人井真,雕像家。”
高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职业,转而去看对方的手――修长白皙,但指节很多地方都磨出了老茧。
井真跟林清寒暄了两句就到自己座位上去了,离他俩还挺远。
高策忍不住问:“雕像家是什么职业?那种石膏像就是他们做的吗?”
“嗯。不过井真也不算是雕像家,因为他什么都会。”林清从服务生那里端过两杯红酒,一杯递给高策,“各种工艺品,油画,喷漆,他都会,他好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