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息吧。”
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他会亲手揭开这被埋没在十五年时光里的真相。
……
“钱哥,你那边还有吗?”一个带着耳钉染着黄头发看起来很杀马特的年轻男生对着右手边挥手,“我这边喷完了,还缺点绿,你那边有吗?”
被喊“钱哥”的男生长得挺好,嘴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坏笑,是那种校园女生会喜欢的叛逆少年类型,他正奋力在墙上喷绘着一幅春色盎然图,手里边的绿色喷漆都用的差不多了。
“绿,找老马要啊!他前阵子不是刚被绿吗?现在头上颜色还浓着呢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得了,你也就敢背地里说说,你当面说看老马不一剪刀让你断子绝孙让你连绿帽子也带不成哈哈啊哈哈……”
几个杀马特边在墙上进行着彩绘艺术边打嘴炮,眼看一整面墙都满了,最开始那个带耳钉的男生开口了:“钱哥,我们几个到那边去了啊,这边交给你了。”
钱伦头也不抬,直挥着手赶人:“走吧走吧,留哥一人在这儿还能快点!”这句话倒是真的,这一群叛逆少年里唯一有美术功底的就是钱伦了,他大学修的美术,没事就喜欢弄点街头艺术。
十几分钟后,他将墙上的一些细枝末节处理好,后退几步,对自己的作品颇为满意地吹了个口哨。
这周围环境不好,声音嘈杂,他过于专心,以至于转过身才发觉这小巷子里多出一人。
男人长相普通,龇牙咧嘴,正扶着墙粗喘气,钱伦于浓厚的油漆味中闻到了一抹血腥气,才注意到对方腹部的衣服上一团快要干涸的血渍。
“你……要帮忙……”正处于中二年纪的少年虽然叛逆却不乏正气,尽管自己不明对方底细但依旧无法见死不救,迟疑问道,“去医院吗?”
男人没说话,表情阴冷地收回手,一步一步朝钱伦走去。钱伦心里害怕,握紧手里的喷瓶,但对方刚走了三步,就一下子往自己这边扑来,手里面还多了一个泛着寒光的东西――
那是把刀!
钱伦身体动作迟于大脑反应,硬生生看着那男人紧握着水果刀朝自己袭来!但他一时间竟无法动弹!
就在这时,他感到右侧肩膀被一股大力拽过去,身体直接栽到墙壁上,跌落而下,砸得眼冒金星,看不清前面的场景,只能听见一个低沉略带痞气的男音。
“你他妈还敢跑?”
跑……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