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了看这个三十多岁还无比幼稚的男人,最后无奈戴上了这颗牙。
还被迫对着这颗牙夸了足足一百多字――
“那个……什么……那个,虽然看上去不光滑,也不亮,但这磨砂质地就很……很上档次,还有……还有……这东西别人一定没有,世界上仅此一件,绝无仅有的孤品。好了……你累了,快睡吧。”
“我不累,你接着夸。”
“不,你累了。快睡觉。”
林漠最终还是妻管严,乖乖在病床上睡下了。
乔离回家,拿来了换洗衣物,在病房里支了一张小床,结果被脖子上那颗牙硌得,一整夜都没睡好!
乔离第五十八次愤愤起床,准备摘下项链时,往林漠那看了一眼――月光下,林漠睡得安稳,眉目舒展,平和安静。
他突然就起了一辈子就停留在这个瞬间的念头,那些过往、噩梦和不堪通通与他无关,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屋里的这个人,好还是坏都是他,哭还是笑也是他。
乔离轻笑了一声,放下准备摘项链的手,重新躺下,喃了一句:“笨蛋啊。”
55、震殇(五)
随后两天, 又发生了一起爆炸案,整个安华市陷入一片惶恐之中、赵局熬夜开会,整个办公室陷在烟雾缭绕中。
全城戒备,通告发布一条接着一条, 铁路交通严格把关,但依旧无法抚慰人心。
该运作的还是要运作, 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司世堂在安慧然家楼下待了一整夜, 眼皮实在睁不开, 拿出手机给高策打电话:“喂, 高哥啊!能过来换我吗?我这快不行了。”
高策正整理着四院的医患关系, “行,我马上去, 你别睡着了啊!现在安慧然母女是重点保护对象, 咱们人手都不够了。”
“行, 我知道, 我这就差给自己肩膀上来一枪了。”司世堂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眼泪都出来了,“你快点来吧,趁着他们家孩子还没上学。”
高策行动力强, 半小时就把司世堂换回来了。
司世堂回办公室睡了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了。在办公室溜了一圈,就于蕾一人, 纳闷道:“人都去哪儿了?现在不是全城戒备吗?”
于蕾放下手里没弄完的档案,说:“林队和乔老师被拨到二队支援爆炸案去了,念念姐跟着赵局去市区开会,估计到晚上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