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进公寓,他还在细数白睿德的几大罪状,声音响亮,说得咬牙切齿。
走到二楼,楼道昏暗,只见郝思加家门口有个黑影,影影绰绰。两人吓得一激灵,郝思加登时没声了,丁昭赶紧跺脚,声控灯随之亮起。
不是哪里飘来的孤魂野鬼,白睿德正靠在郝思加家门口,衣冠楚楚,像是刚下酒会。
他见到丁昭,含笑说你好,小昭,我记得你,好久没见。
随之看向郝思加:“怎么不接我电话?”
没电了。郝思加嘴巴犟。白睿德微微一笑,按手机,郝思加兜里又开始演奏波丽露。
白睿德让出门,示意郝思加拿钥匙。
手伸进口袋,郝思加半天没掏出来,他的手机铃声未停,舞曲开始渐强变化,管弦乐在楼道间的回响格外清晰。
这氛围太焦灼,看得丁昭也喉咙发紧。直到郝思加拿出钥匙,他踱到门前,锁眼插了几次也没对准。
白睿德轻叹一声,俯身到他耳边,“这么简单都做不到吗?”
他包住郝思加的手,对上锁眼,一次就插成功。
“晚安,小昭,谢谢你送思加回来。”白睿德按住郝思加后背,将人推进房内,与丁昭礼貌道别。
老式公寓没有电梯,爬上五楼,丁昭缓过气,给郝思加发条信息,问他怎么样。
那边许久未回。
租的房子仍是乱糟糟的。两个行李箱半开,丁昭只拿出部分生活的必需品,其余还塞在箱中。
前段时间忙于工作,回家就躺床上眯一会,没有心情打扫。他跨过拆开的几个快递盒,走到窄小的阳台,窗沿边有个烟灰缸,丁昭拿起旁边的烟盒,抽出烟。
大约开封时间太久,烟卷受潮,吸两口,有股馊掉的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