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他……

那种什么也不清楚的滋味，确实很美妙，不是吗。

当然，他也并不全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系统所谓的回到过去只是让过去的人拥有未来的记忆，如果从相对论来讲，那过去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并非一个人。

就如同这个故事的结局，他已经死了，谢思危也跳海了，他们就算记忆回去了，也不是真正地回到过去。

也无所谓，他将消散于世间，与谢思危一同永眠于海底，这样也很好。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如果系统直接回到过去与自己绑定，将未来的事情告诉自己，那很大概率，沈沐卿会怀疑系统的目的，以及想办法让自己不受所谓系统的控制。

只有对谢思危有了些感情时，再拥有未来的记忆，那他一定会愿意接受这个安排。

沈沐卿哪怕算计过去的自己都十分淡然，甚至兴致很大，他的语气都带着一些期待，唇角的笑意不深不浅，却让系统莫名升起些敬畏。

系统解释：【……其实您到时候想起一切的话，过去的您，依旧是您。】

沈沐卿轻声笑了笑，他有些坦然：“人，并非只有记忆构成，或许对于你们系统来说，拥有过去的记忆相当于重生，就跟复制内存一样，换个芯片依旧是自己，其实不然，人不仅仅有记忆，也有情感，比如我现在，很喜欢谢思危，所以我愿意递给他刀，但不代表过去的我愿意。”

不过这样也不错，这个世界的他，喜欢的是经历一切痛苦依旧坚韧的谢思危，是为了他赴死而生的谢思危，如果他回到过去，谢思危并非谢思危，那他可能会有些失落吧。

这样，就是最好的结局。

他轻轻道：“这个世界的结局已经定了，但既然过去可以改变，那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