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掉这个时间段的进食需求,我擦擦嘴挪到他旁边,伸爪子戳戳他的脸蛋,然后又戳戳那已经恢复如初的细脖颈,一路向下到处戳戳。
说到底只是个人类小孩,我能明显感受到他因害怕而明显颤栗的身体,但我就是假装不知道。
诶,就是玩。
我多少理解一些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生物为什么喜欢玩弄食物了,因为确实好玩,那种看着猎物想逃但逃不掉、害怕却得强忍着的感觉,真的很刺激一些野性的欲望。
正当我准备戳他肚子的时候,原本还在装死的他突然暴起,用一把从他袖子里掉落出来的刀朝我脖子狠狠刺过来。
速度很快,但对我来说就和被刻意放慢的慢动作,破绽很多。
我没躲,毕竟我现在的‘灾厄者’的躯体硬着呢,身体几乎都被坚硬的鳞甲覆盖,我就不信他能……
噗呲。
啊,翻车了。
感受到有液体从鳞甲里流出,我无视他拼命用刀往我脖子里捅的行为,而是伸手摸了摸那液体放到眼前确认一下,蓝色的,确实是我的血。
确认完毕后,我反手将他的胳膊卸了,拔出那把插在我脖子上的刀往旁边一扔。
也是,我不应该小瞧他的,怎么说都是黑暗大陆的原住民,哪怕他看起来再弱小,也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啊,人啊。
对哦,他是人。
继把小白带走的人类、自顾自死去的东,这是我第三次和活人这么近。
也就这时,我更仔细地看着他。
他的眼睛很漂亮,我不会描述,非要说的话,就好像是一团装在琉璃球里熊熊燃烧的火焰,既有琉璃的绚丽又有火焰那炙热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