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的恭敬和谦逊有礼。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眉头却稍稍拧着,耐着性子和礼貌听对方把话说完后,才浅淡地笑了一声。
“我工作室的表态你是看不懂?非要凑上来找不自在?那好,我就当面说一遍,什么编剧不编剧的,我没兴趣,也不在乎它拍成什么样,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程遇商有些气郁,脱口而出:“何必呢,跟钱过不去?当初可不是我逼你的,又当又立有意思?”
他话音未落,余光瞥见顾嘉年走过来,于是立刻压下火气,只匆匆说了句:“你还是太年轻,阅历太浅,束缚太多,这件事对你又没坏处,反正你再考虑考虑。”
他说着,朝顾嘉年淡淡地颔首,而后匆忙离开了。
顾嘉年听他们剑拔弩张的对话,很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坐下,又回头看了几眼程遇商匆匆离去的背影,刚转过身想问问迟晏是什么情况,却见他唇角抿着,脸上有某些她读不懂的戾气一闪而过。
与此同时,他搭着椅背的手指收紧着,片刻后,又克制地松开。
顾嘉年心里揪了一下,终于意识到,他跟程遇商之间,大概不是她曾经猜测的文人相轻的那种合不来。
可等她视线再次落回迟晏脸上,他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刚才的情绪似乎只是她的错觉。
饭店里灯光炙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