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学费、路费、生活费。
两个读书不成的弟弟便只能在乡下发展。
临行之前女儿窝在他们身边,眼睛亮闪闪地说:“爸,妈,你们等着我。等我在北霖扎稳根,赚好多好多钱,再把你们和两个弟弟接过去。”
老陈没有等到女儿出人头地,老太太这一辈子也没有福气到北霖。
她想到方才的电话里,在她的追问下,小迟简短概括的那十年,又想起去年夏天众目睽睽之下的那一巴掌。
她的停停七岁的时候笑起来比花还好看。
十年之后回来,却连做个蛋炒饭都束手束脚,像个提线木偶。
那个照片上看起来发着光的大都市。
怎么就能贪婪地,吸光三代人的血。
老太太气喘吁吁地搬了条椅子靠着大门坐着,疲惫不堪地闭上眼睛,身形佝偻着守卫着这条通往昼山的出路。
“我这辈子生了一个女儿两个儿子,不管出不出息,都没有打骂过。”
“但是现在,你要是不肯放过她。”
“我也不肯放过你。”
*
这个夜晚,似乎被时间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