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尧有些迷茫地看着青年近在咫尺的面庞，甚至都有点不敢触碰青年了。

“矜矜，对不起……”

他又说了一遍，低压的嗓音与刚刚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反应。

倒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一样。

矜钰皱着眉看他，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既然要道歉，那么之前为什么要那么对自己，现在知道错了有什么用。

他只想从祁尧的口中听到自己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

他只想知道自己是早就来到了这个世界，还是他以为自己重生的时候才是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这个问题，比祁尧是不是在后悔，是不是在悔恨，重要的多。

因此，他不想祁尧这个时候去说一些不相干的话，哪怕这些话也是他所在意的。

只不过矜钰现在更在意的不是这些了而已。

于是，青年俯身轻轻拍了拍祁尧的脸颊，“祁尧，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我想知道。”

祁尧脑子里一片混乱，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了。

他拼命的在想，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又在想，自己是怎么重生的呢。

为什么明明规划好了一切，最后还是变成了这样。

祁尧不明白。

难道自己对待青年真的只有偏执、占有、掠夺和强迫吗？

其他任何的正常的情绪都没有吗？

他在心里确信，他是喜欢青年的。

可是为什么对青年做的事却是另一个样子的。

到底要怎么做才是对的？为什么他总是控制不住？

为什么他总是把青年推的越来越远？

“矜矜，你教我好不好？”

祁尧那双泛红的眼睛深深地望着青年，眸子里面像是装满了脆弱和哀求。

矜钰本来应该直接忽略掉他的这些低声呢喃，强硬地寻求自己要的答案。

可是这个时候看着祁尧这样，他的心里又开始蠢蠢欲动。

对方这样，矜钰真的完全控制不住。

这就像是在告诉他，他可以随意把玩对方，像当初对方对待自己那样报复回去。

真的是很诱人的诱饵。

矜钰很难克制得住。

于是，他暂时放弃了询问自己执着的问题，低下头，额头抵住了对方的额头。

“祁尧，你想让我教你什么？”

男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手一下子抓紧了青年的手腕，眼眶泛着红，莫名的就很色情：

“矜矜，你教教我……要怎么喜欢你，怎么爱你……”

声音却是极致的卑微。

矜钰有些愣住了，他没想到祁尧会这么说。

祁尧这是要自己教他爱自己？

他细细回想了一下祁尧是怎么对待自己的，觉得可能确实是要教一下。

可是矜钰又想了一下，好像他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喜欢一个人。

但能肯定的是，祁尧做的一定是不对的，最起码自己是讨厌他这样的。

矜钰沉思了一会儿，忽而问祁尧：

“祁尧，如果你喜欢一样东西，你会怎么做？”

祁尧迷蒙着双眼，一双眼睛混沌般看着青年，下意识跟随者青年的问题开始作答：

“抓住它，不计任何代价，紧紧抓在自己手心里，只要在自己手里就好。”

只要是自己喜欢的，那就一定要属于自己，想法设法的都要把那东西上刻上自己的烙印。

矜钰一点都不意外祁尧的回答。

其实这样做倒也没什么，毕竟这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