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轻站着缓了片刻,才抬脚往小区的方向走去。
每走一步,谢言轻都觉得自己身上多了一分重量,沉甸甸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看到他父亲的那一刻,谢言轻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但静坐的一晚上,让他似乎丧失了面部功能,脸上面无表情,没有丝毫波动的跟谢季同打招呼:
“父亲。”
谢季同现在似乎是恢复了往常温和的模样,只是眉眼间隐隐透露出的戾气还是打破了这份温和。
只不过他自己没有察觉,还在笑着跟谢言轻说话:“怎么今天回来了?还回来的这么早?是有什么急事吗?”
看着跟往常几乎一般无二的父亲,谢言轻也勉强扯出一抹笑,看着他道:“我确实有事想问问父亲。”
不知道是不是谢言轻的语气让谢季同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眯起眼睛看向谢言轻,眉眼间的阴郁几乎是不加掩饰。
他关上门,回头看着谢言轻,“去书房里说吧。”
书房的门紧闭着,父子两个不知道在里面谈了些什么,好长好长一段时间门都没有打开。
周向聿的别墅里
江妄在意识到不对的那一瞬间,立马坐了起来,一手托着少年的腰,一手挑起少年的下巴,看着少年满脸通红,迷迷糊糊的模样。
他摸了摸少年滚烫的脸颊,额头也跟着抵在少年额前,轻声问:
“矜矜,你还好吗?”
这简直就是一句废话,少年此时的模样怎么也称不上是好的样子。
只不过少年现在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话,脑子里面晕乎乎的,身上也烫得惊人。
他感受到江妄身上比他低的体温,立马就缠了上去,双手双腿都缠在江妄身上,嘴巴也蹭着江妄的脖颈,喉咙间发出一声声喟叹:
“唔舒、舒服……”
江妄没能从少年这里得到答案,但少年下意识的身体反应已经告诉了江妄是怎么回事。
他想到少年兽人的身份,一时也不觉得意外了。
只是,现在该怎么办,他有点不知所措。
少年明显没了意识,整个人只会往他身上蹭。
他难道要在这个时候对少年做那些事情吗?
虽然确实有正当的理由,但还是有些趁人之危的嫌疑。
江妄垂下眸,看着被烧红的脸颊,一时有些进退两难。
他又往下看了看,视线不经意划过什么,忽地顿住。
少年唇瓣红肿得厉害,唇角还有一个明晃晃的牙印,相当的惹人注目。
凌晨的时候江妄为了不吵醒少年没有开灯,便没有看到少年身上如此明目张胆的痕迹。
现如今看到这些,只觉得怒火中烧。
他把少年交给谢言轻看护,谢言轻就是这么给他看护的?
江妄咬了咬牙,咬肌微微鼓动。
真是好样的,总有一天,他非要把谢言轻狠狠揍一顿不可。
江妄勉强压下心里的火气,动作轻柔地把少年从自己身上扶起来,入目第一眼就看到少年雪白的脖颈上留下的一道道红痕。
少年皮肤白,留下些什么痕迹最是显眼了。
如今这些痕迹明晃晃地出现在江妄面前,无一不在挑战着江妄的忍耐度。
江妄眉心跳了跳,努力不让自己去看少年身上那些碍眼的痕迹,接着下床,抱着少年去了浴室。
少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颠簸,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江妄抱着自己不知道要去哪。
他有些委屈的往江妄怀里缩了缩,白玉般的手臂把江妄脖子紧紧抱着,滚烫的脸颊也去蹭江妄的胸膛,
“……江妄,你要带我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