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直耗下去,迟早要出问题。
只不过临时出了点意外,他们意外找到了现在兽人所在的地方。
在那里面,他们见到了一个预料之外的人。
至于那个人是谁……
周向聿指尖轻点着手背,漆黑的眸子看向谢言轻的方向,里面的神情让人捉摸不透,“你知道你父亲是做什么的吗?”
谢言轻还在思索江妄说的那些,闻言心里顿时升腾起些许难言的不安和紧张。
他捻了捻指尖,眼睛不自觉眯起,问道:“你什么意思?”
周向聿没有说话,江妄替他解释道:
“我们看到了你父亲,他当时正在兽人身上做研究。”
白炽灯的灯光照在谢言轻的脸上,衬得他肤色更白了一些。
谢言轻扯了扯唇角,看着江妄道:“不可能,他不会碰跟兽人有关的东西,更不会拿兽人做实验。”
他自己的父亲,他再清楚不过。
当初他母亲去世的时候,他父亲比谁都难过,从那以后谢言轻都不敢在他父亲面前提他母亲的名字,更甚至,当时他父亲看到毛发旺盛的动物都会有强烈的情绪波动。
江妄他们怎么可能会看到他父亲出现在下落不知所踪的兽人那里。
更别说那他们做实验了,根本就不可能。
谢言轻根本就不相信。
“你们看错了吧?我父亲怎么了可能会出现在那里?而且他根本就不会做研究。”
他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教授,哪里会做什么研究还有实验?
江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过了几秒才说道:“没看错,那确实是谢伯伯。”
他们当时也不相信,因此确认了好几遍。
事实证明,他们确实没看错,那确实是谢言轻的父亲。
那个在外人看来,只会教人死读书的大学老师,正残忍地在一个兽人身上做实验。
具体是什么实验他们不知道,总之那个兽人的叫声很痛苦,而那些画面也确实血腥残忍到了极点。
几乎是血肉模糊。
江妄回想了一下那个画面,不自觉拧起了眉。
他看着谢言轻,说话间不知道是什么语气:
“我不知道你接受不了,当时我看到的时候也很震惊。”
谢言轻是一直想要兽人能够跟普通人一样拥有自我选择的能力,他一直以来做的事也是这样的。
他的父亲在他这里也一直扮演着鼓励和支持他的角色,现在却忽然告诉他,他父亲其实跟他是站在对立面的。
这让谢言轻怎么能够接受。
就相当于你一直信奉着的信仰有一天忽然崩塌了。
谢言轻咬了咬牙,眸子有些猩红:“不可能,我亲自去他。”
他不信他父亲真的在拿兽人做实验。
周向聿坐在那里,神情冷淡,静眼看着谢言轻双目泛红的模样,一字未发。
直到谢言轻说要离开这里的时候,他才淡淡开口道:“你想清楚了,如果你确认了我们没有撒谎,你就这么跑过去,那就跟送死没有什么区别。”
“当然我也不介意你去送死,但是我不能因为你,让矜矜处于会暴露的风险中。”
闻言,谢言轻脚步顿住,他停下来转头看向周向聿,一字一句道:“你放心,我没那么蠢。”
“而且,我也不会暴露矜矜的存在。”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周向聿看着他的背影没说话,没几秒就无波无澜的收回了目光。
江妄站在一旁没有出声,直到周向聿动了动打算站起身的时候,先一步离开了客厅。
江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