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半蹲在少年面前,把下巴抵在少年白皙光裸的膝盖上。

“矜矜,不要怕我好不好?你知道的,我也不想那样,矜矜是知道兽人的发情期的,我控制不住自己,不是故意吓到矜矜的,矜矜不要生我的气,不要不理我。”

他握着少年的手,放到自己嘴边吻了吻,语气里似乎带着淡淡的乞求。

矜钰被手心里的温度烫到,往后缩了缩手,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半跪在自己身前虔诚地亲吻着他手心的男人。

他抿了下唇,神情有些不知所措,声音磕绊着说道:“你先、先起来。”

对于男人说的话,矜钰是有些迟疑的。

兽人的发情期他是知道的,他也曾亲眼见过那些处在发情期的兽人是怎样哀求平日里对他们非打即骂的恶劣的客人。

求着那些客人们对自己进行那些他们原本害怕和畏惧的某种行为。

明明他们是害怕的,可是因为发情期不得不把自己放在比平时更低下的位置上,下贱的去求着那些人的触碰。

矜钰都见过的,他那个时候也因此常常希望自己永远不要有发情期。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

他是兽人,他有一天一定会迎来他的发情期,他必定会变得跟他见过的那些兽人一样。

少年的心里在害怕着这些。

也不知道是在为只能乞求别人帮助自己而感到悲哀,还是单纯不想让自己露出那样不堪的丑态。

因此,当谢言轻说着这样的话时,他的心里就动摇了。

他不能保证自己发情期的时候能像谢言轻这样在最后关头止住不碰他。

他肯定会比谢言轻还要丑态百出,完全变成一头没有理智知道交配的野兽。

矜钰光是想想就受不了。

他受不了自己变成那样,因此对于现在求着他原谅的谢言轻,他根本说不出重话。

对于少年的丝毫情绪波动,谢言轻总是能轻易捕捉到。

就像是现在,他明显察觉到了少年的动容。

在少年看不到的地方,他嘴角微微上扬,果然少年还是太容易心软了。

像他这样的人,最是会得寸进尺了。

他抬起头,握着少年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目光专注地盯着少年看。

“矜矜,你不生我的气了对吗?”

灯光照射下,谢言轻那张俊美如斯的面庞更显得格外惹眼。

矜钰莫名被晃了眼,心脏也莫名其妙开始加速跳动。

他为自己的身体变化感到羞愤,指尖轻微动了下,垂下纤长的眼睫,声音又小又软:“没有生气,你快起来吧。”

谢言轻没有丝毫动作,依旧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又低声确认了一遍道:“真的吗?矜矜真的不生我的气了吗?”

矜钰被他问得心烦意乱,又往后缩了缩,手也猛然从他手里抽离。

“嗯,真的没生气。”

少年把手背在身后,指尖捏了捏自己刚刚被男人握着而热烫的手心,胡乱点了点头。

得到少年的回答,谢言轻终于忍不住笑了笑,没笑出声,也没让少年发现。

他又看了眼还垂着脑袋耳根泛红的少年,才收起眼底的笑意,慢悠悠站起身去找药箱。

周向聿别墅里的药箱里面什么药都有,很齐全。

谢言轻找了一支红霉素软膏和一盒棉签,又返回去半跪在少年身前,想要帮少年擦药。

先前他已经帮少年用湿巾擦过了,只不过少年的裤子被他弄脏了,便没有帮少年穿上。

倒是方便了他帮少年上药。

只不过,他手刚好碰到少年的腿,就被少年猛地一下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