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停止的间隙，江妄呼吸都没怎么乱，接着贴着少年的唇瓣，又问了少年一遍：“矜矜确定还可以继续吗？”

少年被亲的眼睛里雾蒙蒙的，装满了生理性的泪水，眼尾也泛着红，嘴巴更是红的不成样子。

听到江妄的问话，却还是不愿意松口，竟然主动把自己送上去，湿热的呼吸打在江妄脸侧：“……可以继续。”

江妄快被少年逼疯了，他本来只是想让少年害怕，想让少年退缩，想让少年收回他那大胆的发言。

可是少年被欺负得眼睛都红了，呼吸也乱了，但就是不肯求饶，不肯说一句软话。

甚至还不知死活地往他身上贴，主动把自己送上来。

少年知不知道自己这样是会被人欺负坏的。

江妄抬手，指腹轻轻揉按着少年殷红的唇瓣，眼底的神色更是深不见底。

“矜矜，人都是要为自己的话付出代价的，矜矜确定自己想好了吗？”

他决定再给少年一次机会，如果少年改口了，他就放过少年。

可是少年就是不听话，倔得要命。

“嗯，我想好了……”

少年睫羽抖动着，上面似乎还粘着湿润的泪珠，看上去多了些可怜和委屈。

却还是要招惹江妄，一点都不知道招惹对方的下场是什么。

江妄把少年压在床上，指尖滑落在少年腰腹，感受着少年不明显的轻颤。

矜钰紧张的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了，闭得紧紧的，一双手也无措地抓着男人的衣摆。

像是在等待什么可怕的献祭。

江妄就这么看着少年，好半响，猛然从少年身上站起了身。

矜钰没等来预想中的事情，反而感受到身上重量减轻，下意识睁开眼睛，就看到江妄即将离开的身影，他一下就急了，着急忙慌地从床上起来，扯住江妄的手：

“江妄，你去哪儿？”

少年的声音里带上了些许的哽咽，手死死攥着江妄，泛红的眼睛啪嗒一下就掉下来晶莹的水珠。

他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也知道自己在刻意为难江妄，可是他看着江妄不愿意配合自己要离开的身影，心里还是难受得不行。

他想要江妄无条件纵容自己，又不想江妄真的听自己的话对他做那种事。

但是真的等江妄不碰自己了，他又委屈的不行。

总之就是哪哪都别扭，好像怎样他都不满意。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从江妄身上得到什么。

就是下意识的抓紧江妄，不想要他离开。

少年站起身，走过去，把自己塞进江妄怀里，脸也往江妄怀里蹭，手也拉着江妄的手放到自己腰上。

“江妄，你别走，我错了”

他把泪水全都蹭到江妄身上，红肿的唇瓣隔着一层布料贴着男人的胸膛乱蹭着，声音里还在哽咽，又软得不行：“江妄，我知道错了，你别不要我。”

少年像是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猫，软乎乎地在冲男人撒娇一样，企图让男人心软。

江妄听着小猫软乎乎带着哽咽的声音，一瞬间就心软了。

他能感受的到少年没有安全感，所以才会做这一切极力讨好他的事情。

可是他不希望少年这样。

他俯下身，把少年弄得满脸湿润的脸颊捧起来，眼睛直直看着少年的眸子，轻声问道：

“矜矜，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真的愿意我对你做任何事情吗？”

少年眼睛里满是迷茫，眼尾晕染着漂亮的红色，眼睑下的痣让少年看上去显得更加动人。

江妄静静注视着少年，静静地等着少年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