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沉默地吃完饭,江妄带着矜钰上了二楼。

“矜矜,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不想出去吗?”

矜钰沉默着低着头,手搅在一起,用力到指尖都在发白。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要说他矫情吗?

可他就是很怕,害怕出去,害怕人们异样的眼光,害怕自己会受到伤害。

他见过太多太多的兽人,他们的结局没有一个是好的。

他们最终都不得善终,甚至可以说是死不瞑目。

是谁导致的他们的死亡呢?

就是外界的那些人们啊。

他们残忍的把兽人当成是一次性消耗品,用完就丢,丝毫不在意兽人是否会感到疼痛,是否能承受他们给予的伤害。

他们只在乎自己,只在乎自己有没有从中得到乐趣。

矜钰最常看到这些,他曾一度因为那些血腥的画面而害怕地做噩梦,那些恐惧深深地埋藏在他的心里。

如影随行,让他躲都躲不掉。

他抹不去他心底的恐惧,便也无法让自己像是无事人一般走出去。

只要一想到自己要出去,那些恐惧便瞬间向自己袭来,他害怕得甚至连呼吸都开始困难。

他要怎么跟江妄说自己的恐惧。

江妄对自己那么好,他要怎么跟江妄说那么长时间的温柔以待都是徒劳,他依旧是害怕。

他要怎么跟江妄说,他让江妄失望了。

江妄会不要自己吗?

他好怕。

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过,江妄是第一个,他很在意江妄的看法,他不想让江妄失望。

他想让江妄一辈子都对自己好,可是江妄会愿意吗?

少年自己在那里钻牛角尖,自己把自己走进了死胡同里。

江妄看着身体开始颤抖的少年,心里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把少年抱进怀里。

他轻拍着少年的后背,声音温和,带着诱哄的意味:

“矜矜,不要自己乱想。矜矜不相信我吗?不愿意把心里的想法告诉我吗?”

矜钰连忙抬起头看他,用力摇着头解释:“不是的,我相信你的,我、我就是害怕。”

他拉着江妄的衣袖,声音又软又轻:“江妄,你……会不要我吗?”

少年忐忑不安地看着江妄,拉着对方衣袖的手指都在颤抖。

他在紧张,在不安,在恐惧。

江妄抬手握住少年颤抖的手,凑到嘴边轻轻亲了一下。

他看着少年,郑重承诺道:

“矜矜,我永远都不会不要你。”

少年依旧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漂亮的琥珀色眼睛里依旧装着不安,他紧紧盯着江妄,脚步向前,声音急切又哽咽:“那、那你亲我,你亲亲我,好不好?”

江妄拉着少年的手,一手环过少年的腰,俯身,头抵在少年的额头。

像是在犹豫。

矜钰看着他,主动点起脚,把自己送了上去。

他把自己的手从江妄手里抽出,然后两只手一起挂在江妄脖子上。

少年像是在急着证明什么,唇瓣胡乱在江妄的唇上蹭着。

他学的东西很多,关于接吻和某些事情学的就更多了。

可是现在他完全想不起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是迫切的想在江妄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他张开嘴巴,用力咬住江妄的下唇,想要在那上面留下明显的痕迹。

他觉得自己好坏,江妄对他那么好,他还咬江妄,真是坏死了。

口中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矜钰像是猛然惊醒一般瞳孔紧缩,然后立马松开了江妄的唇瓣,心虚地用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