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唇瓣被吮得通红,眼睛里也满是生理性的泪水,看上去像是遭受了什么不可描述的蹂躏一样。

谢言轻停在原地看了少年一眼,然后依旧果断地出了别墅大门。

只不过出去之前,他还是知道顺手拿了一顶帽子戴上。

先前少年用手揪他耳朵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异样,只最开始慌了一下,后来便一副接受良好的样子了。

毕竟他的母亲就是兽人,以前他还像过为什么他不是兽人,原来他竟然是后天突变的吗?

他坐进车里,坐下没多久又忽然转头向身后看了一眼。

没有尾巴。

他不太确定自己是就没有尾巴,还是只是现在暂时没有。

谢言轻抬手抬了一下帽檐,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浅棕色的尖长耳朵,跟他母亲的一模一样。

原来兽人不单只能后天改造,还能遗传。

他扯了下唇角,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那李颂今知道这一点吗?

他底下研究室里的那些兽人是完全都是后天改造的,还是有一部分是兽人结合所生下来的先天兽人?

谢言轻不知道是不是他想的那样,他现在没精力去想这些东西,身上依旧有些燥热,但是比刚刚在少年面前时好了许多。

就是烦躁得厉害,怎样都不舒服。

他捏了捏眉心,然后驱车离开了这里。

他不确定自己现在的状况会持续多长时间,还是不呆在这里了,万一对少年做出什么就不好了。

别墅里

矜钰也看不下去电视剧了,跑上楼钻进了自己房间。

他去了趟浴室,想看自己嘴巴是不是破了口子,有点疼。

还有脖子,刚刚被谢言轻乱咬着,也不知道有没有留下痕迹。

只不过照到镜子的一瞬间,他还没来得及看唇瓣和脖子上的异样,就先被头顶上的空荡荡吸引走了视线。

他伸手在头上摸了个遍,他的耳朵好像确确实实的不见了。

又转头看了眼身后,尾巴也不见了。

怎么回事?

他从来没见过能把耳朵和尾巴收回去的兽人。

他们的耳朵和尾巴本来就是为了取悦别人才被研究出来的,如果能收回去,那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他们的这些特征根本就收不回去,会所也不会给他们这种机会。

可是现在,他的耳朵和尾巴都不见了。

矜钰暂时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他看着镜子中完全跟普通人一般无二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泪就掉了下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他应该高兴的,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他应该笑的。

可是他笑不出来,眼泪不断地往外淌,很快就模糊了视线。

他该怎么形容自己心里的感受,就像是你受了大半辈子的苦,遭受了许多难以承受的谩骂和侮辱,可现在却忽然有人告诉你,你本不应该这样,你以后也都不用再遭受这些。

他该高兴吗?

那他之前遭受的那些算什么?

算他活该吗?

他活该遭受那些吗?

他不该遭受那些,那为什么这么晚才告诉他?

少年在镜子前哭的不能自已,觉得心里满满的都是怨怼与委屈。

【宿主,你不是他,不要哭。】

系统看着少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顿了片刻,出声道。

少年哽咽着,软糯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那原主呢?他怎么办?他的结局是什么?】

【他已经死了,宿主所经历的每一个世界原主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