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夏眼泪涌出生理性泪水,悔恨地举起手轻轻捂住其实不是很深,却不停在流血的手掌。
怪就怪手上全是高度白酒,痛得她根本不敢止血。鲜血慢慢蜿蜒到小臂,红成一片,乍一看确实吓人。
就在此刻,门外的人被尖锐的叫声刺到耳朵的同时耐心耗尽,莫叶生扯平嘴角给了身边的人一个眼神。
门被钥匙从外面转开。
莫叶生的表情也从插着口袋正要离开的一脸的淡漠,渐渐转成了阴霾和暴怒。
至少喻琼是从来没见过这样失去表情管理的莫叶生,就算当年和自己的丈夫steve吵得差点决裂的时候,他也只是微微蹙眉说了句“ ? 好吵。”。
被叫来厕所抓变态的喻琼还来不及细细品味,就感觉自己差点被一阵劲风掠倒在地。
男人迅速脱下外套扣在尚未反应过来的女孩身上:“叫医生!”。
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丢给喻琼,莫叶生就抱起她大步往外走。
喻琼有些庆幸莫叶生的绅士风度,让他只喊来了自己一个人。
若是男保安看到他念念不忘的小猫,衣衫凌乱的模样,估计恨不得当场挖了他们的眼吧。
有几只挖几只的那种挖。
0063 噩梦
晚上九点,照道理这个时间季初夏应该正在回家的出租车上,而不是这个还是大得让人迷路的6888套房。
她宛如一条脱水的鱼一般,生无可恋地半靠在沙发上,任由带着手套的医生小心翼翼地掀开简单包扎了一番的伤口。
丢脸,真是丢脸。
已经麻木到感觉不到痛的季初夏,死也没想到,幻想了半天的勾引大计居然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更别说看了不再流血的伤口后眼角抽出,欲言又止的医生了。
不是,大晚上的花这么多钱叫他过来,就是为了这么个小伤?
要不是顶着莫叶生灼热的目光,他想说的是其实这点伤口贴个创可贴就好了来着。
“咳咳…”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医生斟酌了半天还是改口道:“不是很严重,但还是包个纱布防止感染比较好。您还有什么其他不适的感觉吗?”。
“没事,就是有点晕…”
季初夏想了想实话实说,还没说完,就听男人一脸严肃地侧过头打断:“她晕。”
正在收拾纱布的医生:“……”
连神经大条的季初夏都感受到了医生幽怨的眼神,连忙小声地说完未尽的话:“晕是因为我贫血,泡个红糖水喝喝就好了。”
莫叶生直直地看着脸色渐渐红了一些的女孩,眉头微挑,舒展了神色。没有波澜的感眼神却让人不敢直视,好似在看白痴一样说:你是医生还是他是医生?
最后让人眼角发酸的眼神对峙,以一杯红糖水结束了差点被莫叶生抓去医院,从头到脚做个核磁共振的场面。
亲自把红糖水送进来的经理一脸“我就知道”的模样,满意地松开送餐车的把手,毕恭毕敬地退出了客厅带上门。
这边的医生感受到气氛的变化,冷汗直流地把她的手包成厚厚一个,还自认为贴心地打了个有点难看的蝴蝶结。
还真是钱难赚屎难吃。
做完这一切,他不敢再问“您觉得怎么样”,匆匆吩咐了几句好好休息不要沾水之类的话就连忙离开了套房。
莫叶生听得认真,临走前还特意让他开了几管防止疤痕的药膏。
一时间,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她和他。
季初夏小口喝着红糖水,垂着眼莫名不想抬头。原本站着的莫叶生把她越来越红的脸看了个真切。
他松了脖颈的领带,蹲下与她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