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爽又不是男人，你担心什么？”

“她不是他妈的说你是双性恋吗！”赵林宇急道。

“我应该不是。”李漫新说。

赵林宇“哼”了一声，面色好看了一点，但很快又不知道想到什么，再次冷下脸。

他回去在休息凳上坐下，大大咧咧岔着腿，胳膊撑在上面，时不时抬头偷看李漫新。李漫新低着头在手机上打字，不知道在和谁发消息。周明远吗？还是许重？这小婊子到底睡了几个男的？

赵林宇焦躁地抖腿，又放不下脸搭话，想做点儿什么引起对方的注意。正好陈爽旁边那间试衣间的门开了，里面出来一个女生，赵林宇随便扯下来身旁衣架上的几件衣服，发出巨大的动静，扔到李云凯身上，说：“进去试吧，试完了出来给我看看。”

被扔过来的女装从身上往下滑，李云凯连忙抓住，尴尬地坐在那里看他，没动。赵林宇说：“什么意思？不想要？”

李云凯小声说：“要不然买回去再试吧……”

回去再试还怎么达到刺激李漫新的目的？赵林宇不爽道：“我还能把整个商场都给你买回去试？又不是让你在外面脱衣服，你不好意思什么？不是你自己说的想穿女装？”

李云凯的脖子肉眼可见开始变红，脸上露出羞耻的表情，他嗫嚅道：“我那是开玩笑的……”

“我想看，你穿不穿吧，”赵林宇今天就非得让李漫新吃这个醋，让他知道自己也能喜欢别的男的，殊不知他这种表现和“喜欢”没有半点关系，“七八千的鞋你要，我想看的衣服你就不要是吧，你还挺能挑啊？”

“你够了，”李漫新放下手机，轻轻推他一下，“为难人干什么？”

赵林宇认为这是李漫新吃醋的表现，声音更加兴奋：“什么为难？我跟我对象调情，跟你有关系吗？”

“你看你对象高兴吗？”李漫新说，“谈恋爱就对人家好点儿。”

李漫新不懂赵林宇和李云凯处对象是为了什么，他知道其中可能有和他赌气的成分，但不知道有多少。毕竟赵林宇在他眼里一直花花公子的形象，也不能排除他这段时间就是想和李云凯谈恋爱和打炮。

“我对他比对你好多了！”赵林宇大声道，“你以后再想让我对你好也没门了！”

“我不需要你以后对我好，”李漫新说，“你以前对我的好，我也会记得的。”

赵林宇的心突然就被揪紧了，像喘不过气来一样。纵使他的大脑皮层如此光滑，也能从李漫新平静的表情和语气中意识到他真的没有在吃醋。他像一个哭着闹着说要离家出走，结果却被大人放开了手的小孩一样愣在那里。

李漫新的手机铃声响起，他走到外面去接电话。

李云凯看到赵林宇的眼眶红了。他盯着站在外面打电话的李漫新看了一会儿，猛地一脚踹在沙发凳上，然后一手掐着两边太阳穴，捂住眼睛蹲下，靠在凳子边，发出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好像是在哭，又像是憋着不让声音发出来。李云凯不知道这时候该怎么做，他不是多么喜欢这个人，只是希望赵林宇能像喜欢李漫新那样喜欢自己。他本来觉得赵林宇这副表情很搞笑，但想到他是在为了李漫新难过，又让他觉得很恶心。

不过赵林宇人傻钱多，愿意给他买东西，所以他还是靠近问道：“宇哥，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