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所以他才让她去看。

他,意味着力量,是绝对的令人畏惧的,无法被消灭的存在,不管其他东西想要怎么做都永远无法殺死他。

“我曾经喜欢恐惧。”

“恐惧也是权力的一部分。”

对他来说那代表着,一种钦佩,崇拜。

李西章的脸贴在她的脸上,光滑,却无比冰冷,揉着她的脸颊,“但我不希望你恐惧。”

她没有说话。

“天要亮了。”

低沉的声音却毫无气息的吐露。

“禾霓,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他掰过她的脸,四目相对,他注视着她的眼睛,就像永远不会说谎。

禾霓曾问过他为什么是她,但是他说这是没有意义的问题,所以她不会再问。

“……只要我什么都不做,你不会杀我?”

他的笑容有些淡了,“你忘了你说了什么?你要爱我,是我的东西……难道你想骗我?”

“不是,”她攥紧了手,“爱需要过程,不是一下就能做到的。”

西章了悟,“你说得对,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他说,我曾经也想讨人喜欢,我也喜欢人……

禾霓看着面前男人的脸,心肺翻涌,脑袋嗡嗡响,听不下去他的那些话。

“什么是爱情?”

恶魔是不会爱人的,就像人对野兽的爱最多只会是宠物一样。

“不是我来问你问题吗?”

他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你爱良骏吗?”

“你爱良骏,就知道什么是爱,再用那种感情来爱我,或许我就会知道什么是爱情。”

真恶心

从他嘴里说出这句话!

她瞥开头,没有说话。

李西章看着她半响,他起身,看着外面即将到来晨光,像是回忆起从前,“我的母亲也是一位人类,她说生而为女 是无上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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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非常炎热,正午车里的温度都升到了摄氏四十度,之前新闻业报道过说今年这是最炎热的一个夏,他们那里其实也还好,但是到了这才发觉,尤其是今天。

窗外的树,虫鸣,鸟叫,好像都在冒烟,顶着一层的热气。

“这车子我买了得有十年了,像我们这些常年在外面跑的人都已经习惯了……”

车的空调都坏了好多年了。

宋温书一行人都被热了个好歹。

“妈妈,好热……”

君浩本来就不舒服,头上还贴着退烧贴,怕他受不了上车之前方寻菱还去买了一袋冰。

但现在还是不行,车内的空气又闷又热,凝到一起一样。

“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

方寻菱抬头看着宋温书,宋温书也满头大汗,摇了摇头。

唯独是不敢开窗。

上次几个人在这里险些出了事,这一次刘师傅来把整个车都装点了,车窗上贴着不知道是画了什么的黄符,车头前也挂了东西,连着原本那个指针好像也去换了新的。

一时间弄到这么多东西也不知是不是真管用,总之心里会宽慰不少。

没有办法给每个人都分了几个退烧贴贴在头上。

车子向下驶进一片小树林,窗外的虫鸣鸟叫似乎变少了,而且总好像隐约看到窗外好像有什么灰蒙蒙的,像是飘过一样。

禾霓抱着君浩,手掌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她的脸因为闷热泛红,因为没睡觉她的脑袋沉得发胀。

“婶婶……”

“热吗?”

她用脸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