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鸦羽般的睫毛沾上几滴小珠,缓缓坐起身子,她这才看清他身上的惨状,肩胛上的绷带渗出了大片血,奶头肿似樱桃,上面散散遍布掐痕,下面的肉棒红肿不堪,腰间还有未消下去的掌印。

他摇摇头,沉默地下床,孱弱的身子弯下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一件一件穿在身上。

“这衣裳脏了,你莫要穿了...不如找下人去给你换身新的。”琉金看他这样,于心不忍。

“衣裳干净又有何用呢,总归人已经是脏的了。”长茹背着她,系着腰带,淡淡地说,“昨夜女君在酒楼强要了长茹时,侍从小奴皆在一墙之隔,长茹已经没有清白可言了。女君心中,长茹想必也早是自荐枕席的荡夫了。”

“并非如此!”琉金匆忙解释,“你莫要多想,我...”她此刻脑中混乱,理不清昨夜发生之事,哄人的能力也大打折扣。

她嘴唇张张合合,最终还是垂下头低下了声音,“你救了阿清一命,我很感谢你。”

衣物摩擦的声音停下,脚步声由远及近,“可我也救了迦霖,女君不怪我?”

琉金抬眼,长茹流潋的双眸正停驻在她身上。

“你救人,没什么错处。”她将手指虚搭在他的绷带上,“若不是我有错在先...事情也不会到这一步。”她有些颓丧。

“女君做了什么错事?”长茹突然伸出手捧起她的脸,俯下身,秀美的面容近在咫尺。

琉金凝滞片刻,重重呼出一口气,“我同迦霖逢场作戏时,风流过几次。”

“几次?”

“记不清了,只在和同僚去应酬时有过。”

“那...”长茹的唇凑到她的耳边,手指滑下到她的脖颈上流连,“迦霖是如何伺候女君的?”他的声音如同飘渺撩人的云雾,湿润柔软的舌尖在她的耳廓游走,"迦霖青楼出身,想必有诸多妙趣。"

“他喜欢用些新奇物件,确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琉金回想起他,浮现出愧疚之意,“我本不想碰他,可官场应酬,就算不是他,也会有旁人,索性便找一个顺眼的,没想到害了他。”

“若是长茹,便不会如此待他。”长茹笑了笑,跨坐在她身上,“这世间,女子慕艾,情动便可交欢,人之常情,顺应本性罢了。”

琉金讶然,“你真如此觉得?可我已与阿清有婚约...这般行事,终归不妥。”

“女君何不正视自己的内心呢?”长茹手抚摸上她丰腴的乳肉,“女君风华正茂,本应享尽世间美人,欲本无咎,若是强行为一人压抑,岂不可惜。”

“这世间男子,有窈窕纤弱,有丰腴成熟,有少年生涩,各有妙处,若女君想要,都可尝试一番,才不辜负。”他轻声道,两个手指轻拢慢拈,待挺立起便拿舌含住,“长茹有一小奴,年方十五,豆蔻初开,未通人事,此刻应在别院候着,不若让他前来,与我们同乐?”

琉金神色惊慌,“这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