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去教别的公子习武时,她偷偷去替萧含玉修缮屋中物什,拿银钱给他,有时还会留在他的宅中吃饭,但两人并无半分逾越。

这日她掐着时间刚回了府,薛郁南就着一身暗红劲装回来,带扑在她身后紧紧抱着她,“三娘,我好想你。”

她温柔地摸摸他的头,转身拉起他的手,“练武出了一身汗,赶快去洗洗。”

他粘着她不放,头埋在她胸前摇头,一会又仰头索吻,手在她腰间摩挲,“三娘和我一同洗。”

推搡嬉闹间,她衣囊间露出一角绣着不知什么图案的帕子。

他目光一凝,眼疾手快扯出那帕子,打量着角落的莲纹,“这是什么?”他将那帕子捏得皱起,“这是男子的帕子,你今日去了哪里?”

见竺三不说话,他扯起嘴角,眼底冰寒,狠狠抓紧她的手腕,“你去找谁了?你故态复萌,又去风流快活了?”

“郁南,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竺三解释,却被他打断,“那是什么样?你忘了娶我时对我的山盟海誓了吗?”

一旁玩耍的灵玄第一次看到两人争吵,吓得快要哭出来,“爹爹!!这是灵玄的帕子,爹爹别错怪娘亲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买过这帕子?”他厉声说,“吃里扒外的东西!”

“呜呜呜灵玄没有骗人,这是玉哥哥送给我的,娘亲替我收着。”灵玄抹着眼泪哭得可怜。

“玉哥哥?看来你们背着我做了不少事。”他笑得讽刺,哑声道。

“郁南,你误会了。”竺三连忙上前抱住他,吻着他的耳垂安抚,“是萧含玉,他在萧府过得不好,私自逃了出来,没有去处,恰好住在我们附近。我见他可怜,才让灵玄拿些东西给他。”

“这么巧?偏偏住的这么近?”薛郁南冷笑,“怎么不住进我们府里来,岂不是更近。怎么我们家除了我,都同他来往?”

竺三捧起他的脸,认真说道,“郁南,你是我唯一的夫郎,我的心里只有你,同他绝无一丝逾越。我只在心里把他当弟弟,别说这些伤我心的话了,好吗?”

“你发誓,同他绝无一丝过界。”他牢牢盯着她的眼睛。

“我发誓,我此生只有你一人,郁南。”

萧含玉看着院中一点未变的高挑青年,低声道,“许久未见小将军了,风貌依旧。”

“我早就不是什么小将军了,果然同三娘说的一样,你在府里多年,不知世事。”薛郁南淡笑地说,这几年起起伏伏,他磨练出了一些落拓不羁的气质,中和了些他锐利的外貌,倒是更加有了魅力。

“姐姐对哥哥真是毫无保留,真令含玉羡慕。”含玉着素衣,不卑不亢,笑靥纯粹,仿佛真的为二人高兴。

薛郁南将几张银票递给含玉,“你的事情三娘都告诉我了,萧公子你容貌过人,蕙质兰心,就算没了清白,也未必不能选个良人,这是我们妻夫的心意。”

萧含玉心痛如割,强撑着问,“哥哥不在意吗?”

“我为何要在意?男子立世本就艰难,一颗守宫砂罢了,是世人愚昧。”

“哈哈哈哈哈...”萧含玉突然笑起来,“那含玉就谢过哥哥了,祝你们此生顺遂,白首偕老。”

若你知道夺走我清白,同我颠鸾倒凤的是你最爱的枕边人,还能这般从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