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汲取她身体的温暖。

“阿清,做噩梦了吗?”

琉金醒过来,手轻轻拍着他薄弱的背。

“阿琉,陛下真的会给我们赐婚吗?”他的声音在黑暗里有些艰涩。

“陛下春日宴上便会为我们赐婚。阿清,莫要忧虑太多了,这几日你操劳太多,需要好好休息。”

“阿琉,我梦到了...你的婚宴。”

“你穿着红色冠服,美极了,从万千人中踏马而来,向我伸来手。”

“那不是很好吗?”琉金柔声说,低头吻他的额。

“...可你却穿过了我,拉起了我身后的一个男子,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子,替他系上了同心结。”他尾音有些颤抖,“阿琉,梦都是假的,是吗?”

琉金吻得更紧,“阿清,梦都是反的。除了你,我谁也不想娶。”她紧紧抱住他,“睡吧,阿清,明日小歌就要下葬了,我们好好地再陪她走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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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书房

“畜生!!这就是朕的好儿子!”女帝将手边的密奏狠狠扔下,额角青筋鼓起。

宫人犹疑,冒着冷汗匆匆上前,“陛下,贵夫在外面求见。”

女帝强行压住怒气,调整呼吸,“让他进来吧。”

片刻后,萧贵夫提着食盒缓步踏进,他已然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可常年保养得当,脸上只有些许浅淡的岁月痕迹,他着金线绣制的紫云纹丝绸,簪七尾凤,流珠垂肩,温和柔顺。见女帝神色不悦,眉心紧皱,他匆忙上前,放下食盒,脱下护甲,纤纤玉指替她按摩额头两侧,柔声忧心,“陛下何事这般生气?”

女帝拉过他的手,将他抱在怀里,“一些朝堂中的琐事罢了。”她埋在他的脖颈里,“含玉,朕当年对郁南,是不是真的太过无情了。”

萧贵夫正在抚弄她后颈发丝的手指微缩,收回手,“陛下这样问置含玉于何地...”他轻轻推开女帝,呜咽着扭过头去,女帝伸手将他脸捧回来,只见盈满泪眼,“当初含玉一心想与薛哥哥交好,可他却险些毒杀了我们的烟儿。他恨我也就罢了,含玉为了陛下可以忍,可他竟然与薛家做出逼宫那般大逆不道的事,为夫不义,为臣不忠,难道不该杀吗?”

女帝闻言,又想起了那夜宫门之变,薛郁南大着肚子,直闯寝宫,染血的剑锋直指她和她怀中的萧含玉。

“三娘,他三番四次蛊惑你,破坏我们妻夫之情,今夜让我杀了他和小孽种,我们还能回到从前。”薛郁南的后面是薛家的叛军,层层叠叠的甲胄森严。